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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民国au②——请君入瓮



    报亭里的新报纸和杂志摆了一整台,总是一些画报和时报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马喻才拿了本申报,付了钱,提着公文包往华盛洋行走去。



    中途撞见了几个相熟的木工师傅,像是要开工的模样,思索了一阵,打了个招呼:



    “杨师傅早好,这是准备什么工程?”



    杨师傅也同他打个招呼。



    “马先生好呀,严大少来视察,说码头那处的工造有问题,这不立马就要咱们去检查修缮。”



    马喻才略一惊。



    严大少严继尧?!



    他什么也没说,急急忙忙就蹬他那双黑亮的新皮鞋冲进了大堂,空无一人。



    等他到了设计处,一推门——



    同事们都站在工位上,眼睛瞧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一个身着墨色长衫搭黑马褂的男人,头上戴的是西式礼帽,剪的短发,身材少见的高大,宽肩窄腰,背型挺阔。



    马喻才顿住了脚步,眼睛往对方背在腰后的手上一瞟,果然瞟见了一枚翠绿扳指。



    面前这人是,严少严继尧。



    似乎应了他的想法,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过了头来。



    两人视线陡然在空中一撞。



    一双是沉稳坚毅的眼。



    一双是澄澈通透的眼。



    就这么对视着,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马喻才一时间失了分寸,只顾着盯着人家少爷的脸看,心里浮现出一句话来——



    像画报里的演员,丰神俊朗,面容端正。



    直到薛邵峰开腔:



    “喻才,今怎么来晚了这么一会儿?平日里不是到得最早吗?赶紧喊声严少,真是丢份儿。”



    马喻才反应过来方才盯人不语失礼至极,明白这是给自己开脱,忙错开严少的视线,低头道:



    “严少见笑了,来的路上遇着抗议,耽搁了。”



    说完,马喻才垂落的视线里,只能瞥见他背着的手扳了扳戒指,不知是什么心情,语气倒是稀松平稳:



    “没事,入座吧。各位都坐,不必紧张。”



    马喻才赶紧提着公文包进了工位,大家陆陆续续地落座了,马喻才才敢落座。



    才将提上助理工程师,他可不敢造次丢了职位。



    严继尧又在各个职工旁悄声观察了一阵,偶尔问几个问题。



    虽说他让大家不必惊慌紧张,但这位刚上来一年半载的新当家雷厉风行的手段,大家可都是略有耳闻,根本不敢失了分寸,个个卖力干活,背都比往常挺直了几寸。



    马喻才心脏还兀自跳着,比平常多了那么三四拍。



    将图纸摆放了出来,盯着道道墨线,脑子里还是刚刚那长达五六秒没吭声的对视。



    怎么回事?



    好似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一般,忘了自己是谁,对方是谁,只想上去握着对方的手贴着好好亲昵两句——



    “嗬?!”马喻才手一抖,差点把墨点溅上去。



    贴着……亲昵!?



    慌忙放下笔,他擦了擦惊出来的汗,扶着额头搞不明白方才脑中那耳鬓厮磨的幻想,只当自己是吓得慌了神胡思乱想。



    莫是在国外净学了些脏东西回来……忘掉!



    擦汗的手忽然被人从中截住,手腕给人包全乎起来。



    对方手掌宽厚,力道却称得上温柔。



    “小心,沾上了。”



    马喻才惊觉这道声音,抬头一看,一张俊朗的脸就在他脑袋上望他,正是视察到他身后的严继尧。



    他转眼一看严继尧的手,大得很,将自己的手腕轻轻松松就握住了,定睛一看,自己的虎口不知何时沾上了大片墨渍。



    只怕刚刚一擦,把额角脸颊上都擦了个乌黑,不知道糊成什么好笑的模样了。



    马喻才登时窘迫得不行,深吸一口气道:



    “这、严少,多谢。”



    严继尧松开他的手,没在将视线放在令他窘迫的花脸上,看了看他面前的图,问道:



    “这是哈同花园扩张部分的图纸?你一个人画?”



    马喻才正要掏东西擦手,忙回答:



    “是,但并非我一人,大营造师不画的简单图纸,我们新人来画,正好。”



    严继尧看了一阵,没说什么,从马褂里掏东西。



    马喻才紧张不已,生怕今天糟糕的表现惹了严大少,掏出严家徽印拍在桌上让他滚蛋。



    等了一会儿,桌面上的确落了块带严家徽印的东西——



    一块素色丝绸手帕,手绣严字。



    马喻才一怔,明白了这是让他擦擦脸,还未说感谢,严继尧垂头道:



    “画得很好。”



    而后不等他反应,便迈步离开了。



    马喻才起身正想问问何时归还,门口一位年轻仆人道:“严少,该走了。”



    他舍不得拿这丝绸帕子擦拭臭墨渍,去盥洗的地洗了许久。



    回过神,想起这块帕子——之后忙得团团转,严少也不再来过设计处,都忘了归还——还躺在他房间内某个角落。



    同事还在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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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礼的事报纸上不见刊发,大抵还未办妥。”



    “想必家里正闹哄,二少也在闹吧。”



    “造孽,人死都不能下葬。”



    人死还未下葬?



    马喻才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铺好图纸后,他轻轻摇头撇弃胡思乱想,开了小灯,带了羊肠手套,专心致志修改起图纸来。



    临近下班了,他盖好薄膜,准备明日再继续。



    同事里也都纷纷提起公文包道别。



    刚关了灯起身,就听见同事们略带惊喜的声音:



    “俞执事?您找谁?”



    还未回头,就听俞执事回道:



    “马先生——马喻才。”



    ……



    马喻才提着公文包,惴惴不安地坐在贵宾会客室里。



    这是他头一回进这个地方。



    俞执事的穿着同严家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板板正正,一丝不苟,传统得从头发丝到了脚后跟。



    也难得严继尧能在如此传统的家族里开创壮举。



    有跑腿的沏了壶茶,“请用。”



    马喻才不敢先声先动,便端坐着。



    直到俞执事抿了一口,缓声道:



    “马先生,转致严老口信,有事白公。”



    此人连说话都是一股子半白半文的调,马喻才也腹内好生措辞一番才回复:



    “您请言。”



    “严少丧仪之事近日喧腾于市井,每动工辄生变故,屡屡受阻,不能顺遂。告诸神佛一卜,才知是严少嫌时辰不吉、方位不利,墓殿形制尤不合心意,遂显灵作祟。然其他营造队递交呈策,严老也俱不称意。”



    听到这儿,马喻才心里咯噔一下。



    谁不满意?谁作祟?



    严少他……不满意墓穴样式就作祟?



    马喻才有些目眩。



    怪道老术工们求神拜佛迷信异常,只要时辰不好宁愿拖一二月不动工,时常误事误期,原来根源是在严家这儿。



    俞执事看了他一眼,眼睛笑眯眯地:



    “适闻马先生大名,精研营造术,融贯中西,若马先生应允,玉成此事,那么就——阴、阳两安,主、客…俱欢。”



    他重咬主客二字。



    造墓穴?



    马喻才不敢细想,呼吸一紧,颤声道:



    “我…在下、才是个助理营造师,恐怕担不起这重任,承蒙高看,您言过了。”



    俞执事手指轻轻一敲桌上的杂纸。



    马喻才视线移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几张合同。



    俞执事的手指戳中了一等营造师的合同上,尤其在一等二字上点了点。



    马喻才又开始目眩了。



    俞执事松开手,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擦了擦镜片,嘴角仍旧挂着一丝运筹帷幄的镇定笑容:



    “马先生但做无妨,至于成效如何绝不归咎于君。君毋须担此重责,严公唯愿令严少早得安息而已。至于报酬——好说。”



    马喻才的视线无法从合同上移开。



    现下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大卫先生的请求。



    是跳槽去真正的洋行制造造个鸦片仓库,还是留在华盛替严少设计墓穴?



    马喻才沉默片刻,脑中闪过了那双坚毅的眼。



    虽然不信什么严少显灵作祟,但人至今还未下葬,的确太惨。



    “不才…斗胆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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