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9/80章 二合一
忙了一天的五条悟回到高专, 去家入硝子的医务室接人。
远远听到夏油杰醉醺醺的声音，“是这样拿吗？放进嘴里狠狠吸一口对吧？”
“没错没错，来吧夏油, 我给你点火。”家入硝子笑眯眯地在一旁怂恿。
五条悟加快步伐, 夏油杰刚把东西含进嘴里就被拿走。
很快, 一张冷酷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悟？”夏油杰仰着脸, 坏笑道, “是我们冷脸小猫呀。”
五条悟：“”
他捏断了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一把捞起夏油杰的腰, 对家入硝子道：“硝子, 你别教坏他。”
“诶？”家入硝子好笑地吐了口烟雾，“明明是夏油缠着要让我教他的。”
“怎么看也是他喝醉了吧。”五条悟生气地在夏油杰腰上掐了一把。
夏油杰皱眉闷哼，“干什么啊悟！我才没有喝醉。”
“回去再说。”五条悟扛着夏油杰离开，又转头对家入硝子道，“硝子, 这几天辛苦你了。”
“再见。”家入硝子挥挥手，看了看在五条悟手中挣扎的夏油杰, 小声道, “祝你好运, 夏油。”
说完摇头又抽了口烟。
夏油杰的酒量不差，但在居酒屋受到坂田银时和家入硝子的双重攻击, 不自觉就往嘴里猛灌。
微醺的时候就笑眯眯地说：“可是我们悟很可爱啊, 很像猫吧，性格高傲但漂亮干净, 遇到喜欢的人就喜欢卖萌撒娇，表现出粘人的一面”
家入硝子：“”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都懒得喷。
坂田银时来之前不知道已经在哪里喝过一场, 坐下没多久就醉了，摇晃着脑袋“喵”了一声，“阿银我也是小猫，喵喵喵~谁来带小猫回家，把小猫养得白白胖胖呀？”
夏油杰无语地看他一眼，“银时，你的酒品也太差了吧。”
“你的就很好吗？”坂田银时打个酒嗝，“真不知道六眼哪里可爱了，你该不会是瞎了吧，明明嗝儿明明阿银我才可爱”
家入硝子不语，只是一味地喝酒拍照上传群聊。
不过她赞同：“嗯，瞎了。”
夏油杰：“喂喂喂，那是你们没眼光，不过悟只在我面前表现可爱的一面，这点也很可爱。”
被迫吃狗粮的两位：“呕！”
三个人喝到深夜，坂田银时醉趴下被定春扛走。
一点事没有的家入硝子打车带三分醉的夏油杰回高专，路上夏油杰很安静，盯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后，他突然开口道：“硝子，你说这是正确的道路吗？”
家入硝子开窗抽烟，初春的寒风将夏油杰的醉意吹走一分。
“我不知道。”家入硝子回答。“但我想，只要你和五条再联手，一定能打造出一个不算差的世界吧。”
夏油杰转头，看到家入硝子明亮的眼睛和微笑。
“是啊，事到如今，再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夏油杰微笑着，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
可回到高专后，夏油杰体内的酒精似乎又发挥了作用，他变成比之前还醉了一些。
“我说，硝子，烟是什么味道？”夏油杰好奇地盯着家入硝子手中的烟。
家入硝子顿了下，笑道：“只要你想，可以是很多味道。”
“那教我抽烟吧，硝子。”
于是有了五条悟看到的一幕。
到头来夏油杰也没能真正抽上一口硝子所说的、“只要你想可以是很多味道”的香烟。
反而惹小猫生气，被狠狠丢在床上，感到一股压迫慢慢逼近。
夏油杰伸手挡住脸，重复说：“我没醉，悟。我很清醒，知道现在是在悟的房间、悟的床上。”说着抓过一边的被子嗅了嗅，“全是悟的味道。”
五条悟不说话，只是双手撑在夏油杰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吧。”夏油杰转头直视五条悟，伸手取下他脸上的白色绷带。“悟不信的话，就来尝尝吧。”
说完抓过五条悟的领口吻了上去。
湛蓝色眼眸兀地瞪大，难吃的酒精味道直抵天灵盖，五条悟不爽地皱起眉头。
偏偏夏油杰不放过他，很深很深地吻进去。结束后还狐狸一样伸舌头舔舔他的唇。
“怎么样，酒味是不是很淡？”夏油杰笑道，“就这点浓度怎么可能醉呢，悟不是也知道我很能喝吗？”
“悟？”五条悟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夏油杰迅速抓过他的手臂，关切道，“你怎么了”
“杰”五条悟缓缓抬头，一张脸变成了春樱的颜色。
夏油杰：“”
他一时有点愣住，眨眨眼又眨眨眼。
五条悟委屈地噘了噘嘴，吐舌道：“酒味，好臭！”
“不会吧，悟？”夏油杰有点难以相信，他笑着贴了贴五条悟的额头，“这就醉了？”
五条悟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脸热热的，反应也变迟钝了？”
五条悟：“”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不过是接吻渡过来的一点酒精而已，怎么就这样了呢？
夏油杰觉得这样的五条悟很可爱，他吻了吻那瓣发着热、软乎乎的唇，问：“悟，刚刚我让硝子教我抽烟，你生气了吗？”
五条悟乖乖回答：“嗯，烟味很臭。”
夏油杰又问：“那我喝酒悟也生气吗？”
五条悟摇头：“不生气。”
夏油杰：“为什么？不是说酒味也很臭吗？”
五条悟：“因为杰高专的时候就和硝子一起喝果酒了，并且很开心的样子。杰喜欢的，我会让步。”
夏油杰：“”
眼眶湿湿的，夏油杰想，自己好像也醉了。
但他还是想问：“悟，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尊重我的选择并让步吗？”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夏油杰：“为什么？”
五条悟：“因为杰不是那种有别人的干涉就会动摇的人啊，很固执很古板。但我也是被这样的杰所吸引的吧。所以，我希望杰能永远做自己，不为谁而改变。”
夏油杰：“”
啊，确实醉了呢，眼泪都是滚烫的。
五条悟伸手捧住夏油杰的脸，凑上去亲吻他。“我要兴奋了，杰。”
夏油杰笑起来，“现在？”
“嗯。”五条悟点头，去吻夏油杰脸上的眼泪，“我说过的吧，杰哭起来一定很让人兴奋。”
“变态。”夏油杰笑着压倒五条悟，埋下脑袋。“我只是很好奇抽烟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和味道，但我现在不好奇了，所以以后都不会再碰。”
“杰”五条悟伸手抬起夏油杰的下巴，捻了捻他的唇，“你要用这里？”
“怎么？悟不喜欢？”夏油杰张嘴咬住五条悟的手指，又伸舌头舔舔。
五条悟难耐地吞咽口水，“没有不喜欢，只是不想杰勉强。”
“哈哈，说什么呢笨蛋。要是觉得勉强我根本不会开始。”夏油杰再次埋头，“悟不是说了吗，希望我做自己，不为谁而改变。所以悟，我现在做的都只是因为我想做、我喜欢，仅此而已。”
五条悟整个被接纳进那张神奇的嘴里，口腔和舌头的触感，让他感到新鲜的同时心动不已。
是十分生疏的技巧，甚至咬痛他，但偏偏兴奋到不能自已。
“杰的喉咙，果然能吞下比咒灵玉大的东西呢。”五条悟玩弄着夏油杰的长发，难耐地咬紧下唇。
夏油杰一边认真工作一边想：是啊，我的喉咙真的很神奇。
现在那个比咒灵玉大的东西填满他的口腔，插进他的喉咙，塞得那样满，几乎要被撑破。
但却让他短暂地忘记了咒灵玉的味道，忘记了那些作呕的日日夜夜。
可他没想过要连另外的东西都吃的，虽然听到五条悟让他停下来的声音，但好不容易适应，还想再继续一会儿，就被喂了牛奶。
“咳咳咳！”夏油杰一边咳嗽一边吐，五条悟赶紧抓过纸巾给他擦嘴，又跑去找水。
“你是笨蛋吗？”五条悟心疼道，“虽然这样也让我心动，但那种东西很难吃吧。”
夏油杰接过水，哈哈笑了起来，“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突然想到什么，掰过五条悟的脸道，“悟好奇的话，要不要试试？”
五条悟几乎是立刻就推倒夏油杰，准备也像夏油杰对他做的那样，为夏油杰做。
夏油杰赶紧制止他，“悟！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五条悟大猫歪头，“那是什么意思？”
夏油杰抓起五条悟，凑上去吻他，“这个意思。”
间接品尝到自己的东西，五条悟猫一样吐舌：“yue！好难吃！”
“哈哈哈哈哈！”夏油杰笑死了，仰头喝水，水珠溢出嘴角顺着下颚线向下流淌。
五条悟凑过去，舔了舔夏油杰沾满水的喉结。“也让我尝尝杰的，看看是不是一个味道。”
说完强制按住夏油杰，将刚刚学到的东西实践了起来
彼此尝试过对方，再做完一次后，五条悟很快睡着。
夏油杰洗完澡出来，只看到一张熟睡的好看面孔。
他擦着头发坐到床边，低头亲吻五条悟的脸。“辛苦了，悟。”
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到颈间，五条悟很快被惊动，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夏油杰，愣了下，笑道：“杰，我有点累。”
“辛苦了，悟。”夏油杰又重复了一次亲吻和话语。
五条悟抱住夏油杰的腰，哑声：“嗯。等稍微稳定下来，杰就来帮我吧。”
“好。”夏油杰温柔地抚摸着五条悟的脑袋。
“要选拔人才、建立新制度，还要时刻担心着悠仁，寻找其他手指的下落”五条悟闭着眼，梦呓似的抱怨着，“真的好辛苦啊。”
“不过好在乙骨已经能够很好地操控里香，不，不能用操控这个词，应该要说是理解吗？对啊，理解，他们已经相互理解，并打算陪伴彼此直到消亡了。”五条悟笑了下，“真好。”
夏油杰顿了顿，神情坚定道：“嗯，我们也是啊，悟。”
“啊，是啊，终于把杰留在我身边了。”五条悟蹭了蹭夏油杰的背，“每天晚上能抱着杰入睡，醒来也能看到杰的脸，真好真好”
五条悟再次睡过去，夏油杰为他盖好被子，到窗边站了一会儿。
酒是在五条悟为他口口文学的口的时候彻底清醒的，看到那双猫一样清冷又美丽的大眼睛，随着动作眨动，偶尔抬起看他的反应，夏油杰觉得胸腔沸腾得要炸掉。
是很鲜明很强烈的感情，让他觉得自己居然活得这么真实。
不是对方情动的眼眸，不是身体传来的舒服的感觉。是浓烈的爱，盖过了所有。
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占有欲和恐慌，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失去五条悟，哪怕一分一秒。
那一刹那，夏油杰几乎产生了要让五条悟成为他的东西的掌控欲。
和自己融为一体不能分割的、永远存在和服从的东西。
咒灵。诅咒。
想到这个，夏油杰一身冷汗。酒彻底醒了。
此刻五条悟已经熟睡，夏油杰站在窗边看着天空一轮弯月，夜风吹来，带着初春的气息。
万物复苏，新的轮回。
他和五条悟也迎来了新的开始。
2018年春，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携伴侣夏油杰一起接管咒术界，成为最高执政官。
四月，虎杖悠仁、伏黑惠、钉崎野蔷薇、影山茂夫和齐木楠雄入学，成为咒术高专一年生。五条悟担任五个人的班主任。
由于身兼数职，五条悟将总监部全权交给夏油杰管理，专心任教。
得知这一消息的御三家先是不解，再是反对。
“基于你们已经合法结婚，携伴侣执政可以让步，但把实权交给夏油杰，我们不同意！”
五条悟无所谓道：“关于这方面的不满你们可以提，但我不会改。”
众人恼羞成怒：“这是什么意思？要让那个曾经屠杀过整村非术师以及亲生父母的最恶诅咒师全权接管盘星教，岂不可笑？”
“可笑？”五条悟笑起来，“陈年旧事你们还要记多久？可别忘了，杰在叛逃之前可是高专最勤恳最负责人的学生，曾完美地解决过多少诅咒。那么再问呢，除掉叛逃那次对非术师的残杀，杰还发动过大规模的屠杀非术师的事情吗？”
“而且，推翻烂橘子们腐朽制度的是杰，想要建立新秩序的是杰，想给所有咒术师一个乐园的是杰甚至重新修建总监部的人力，几乎都是杰一个人出的。而你们呢？你们谁做出了哪一样比杰更厉害的贡献？都说出来给我听听。”
“”
沉默，沉默是心虚的掩盖。
“杰现在能操控的咒灵，以及学会的技能，可别以前还厉害。你们有谁能打得过他吗？”
“”
沉默，沉默是对实力的认可。
尽管仍有不满，但无人能反驳。
夏油杰全权管理咒术界，变得异常忙碌。
直到很久之后，有人才反应过来，五条悟和夏油杰合起来演了一出好戏。
但那时候，夏油杰已经坐稳高位，成为备受干部们信赖、也收获很多年轻咒术师喜爱并崇拜的大人-
高专，齐木楠雄正在尝试着将虎杖悠仁身体里的宿傩提出来。
“噢噢噢，我感觉快要成功了。”虎杖悠仁兴奋地握紧拳头，“楠雄，再加把劲！”
齐木楠雄：“”
在高专待了一段时间，他的能力又逐渐觉醒了一些。
五条老师说让他试试将虎杖悠仁身体里的那根手指弄出来，再弄进去。于是他们便在操场开始了“拉出手指”大作战。
虎杖悠仁蹲着马步，双手握拳一副很使劲的样子，看得伏黑惠满头无语。
钉崎野蔷薇哈哈大笑：“这拉屎的姿势未免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影山茂夫：“”
不懂但大受震撼。
明明是齐木同学在发动术式，为什么虎杖同学要配合得那么用力？
“宿傩已经和受、肉、体融为一体，估计没那么简单将他弄出来。”五条悟抄着双手，在一旁道。
齐木楠雄点点头：“嗯，现在还不行。”
是说他现在能力还不够，无法将宿傩和虎杖悠仁分离并拉出其身体。
五条悟笑着拍拍齐木楠雄的肩：“没关系，楠雄属于完全不能掌控的未知型咒术师，是即将超越特级的存在，总有一天能够办到。”
一个咒术师只有一种术式，但可以通过这一种术式衍生出多种技能。虽然如此，但就算是五条悟，所拥有的技能也不超过十种。
可齐木楠雄的技能已经超过五条悟，成为咒术界拥有技能最多的咒术师。
尝试弄出宿傩手指失败，虎杖悠仁也没有半点遗憾的表情，反而非常开心。
一副哇库哇库的表情，笑容灿烂道：“我刚刚感受到那家伙的傻眼了，他骂骂咧咧又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还大叫住手，哈哈哈简直不要太好笑！楠雄果然好厉害好厉害！”
毕竟宿傩在他身体里养尊处优，天天都是那副高傲的大爷模样，还经常出言挑衅或者嘲笑虎杖悠仁。
能够看一次那家伙慌乱的样子，实在大快人心。
“一根手指的力量，还是不足以让他狂妄到出现在我面前，只能在悠仁体内乱吠。”五条悟好笑道，“但是可惜，你永远只能拥有这一根手指了，宿傩。”
宿傩：“”
哼，可笑，只要知道他找到受、肉、体复活后，一定会有人送来手指。
不过遭受了刚刚的一通折磨，宿傩现在只想静静。懒得跟六眼反驳。
虎杖悠仁还在围着齐木楠雄喋喋不休，齐木楠雄头顶却只是冒出咖啡果冻的图案。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虎杖悠仁跟伏黑惠去食堂吃饭，遇到出完任务回来的乙骨忧太。
“乙骨学长！”虎杖悠仁开心地小跑上前，“好久没看到学长了。”
乙骨忧太成熟了不少，往日的内向胆怯消失无踪，现在已经是个可靠的学长。
他点头道：“嗯，最近挺忙的。高专的生活还适应吗？”
“嗯嗯嗯，超级好！”虎杖悠仁不住点头，“而且也没有人来追杀我，感觉超幸福的！”
最主要的，还是爷爷的病情好转了。这让他感到很开心。
“那不是追杀。”伏黑惠纠正。
虎杖悠仁挠挠脑袋，“噢噢，是投食、投食。”
乙骨忧太：“”
伏黑惠：“”
居然把强行喂他吃宿傩手指的行为称作投食吗
伏黑惠突然很好奇虎杖悠仁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何性格如此乐天。
他独自想象了一下，虎杖悠仁脑袋里住着一个只管张嘴哈哈大笑的小人，立马捂住脸。
实在好傻。
“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五条老师说那个叫里梅的人，会想方设法给虎杖喂下手指。”乙骨忧太道。
虎杖悠仁：“嗯！我会注意的，我也要变强大！等里梅再次出现，我就打跑她。”
伏黑惠：“那家伙很不好对付。”
他和乙骨忧太在保护虎杖悠仁的期间，曾和里梅交过手。
对方很机敏，狡猾得跟只狐狸似的，他们非但没能从她手中拿到宿傩的手指，还让她安然无恙地逃跑了。
不过伏黑惠看了看乙骨忧太。
心想：如果是现在的乙骨学长，拿下里梅想必易如反掌。
毕竟他和诅咒女王里香已经达到相当高的默契，完全成为了一体。
虽然五条老师带领乙骨忧太发动的那场战斗伏黑惠并不在场，但也听说了很多。
总之，在虎杖悠仁的事上，现在应该不用像之前那样紧张了吧。
伏黑惠沉思的时间，虎杖悠仁一直在跟乙骨忧太说话。
太阳似的，一直顶着张灿烂的笑脸。
他们一起吃了午饭，虎杖悠仁提议去娱乐室打打棒球，伏黑惠没意见，乙骨忧太刚想说“好”，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信息，乙骨忧太顿时皱眉，对两个学弟道：“抱歉，我得去趟总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