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都市小说 > 潮热情迷 > 80-87
    第81章 突如其来的深吻不好意思,现在是故意……

    华谷臣的笑意幽深,捕捉到了孟耕与眼里的震惊和哀伤。

    孟耕

    与喉结生涩滚动,尽量保持表情自然,重新看向华谷臣,说:“好,那我继续跑了。”

    说完抬起脚步离开了这里。

    夏子栗听见离去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侧头瞪着华谷臣:“你是故意的!”

    华谷臣耸肩,很不要脸地承认了:“对呀。”

    “他如果发现真的是我,那就解释不清了!”夏子栗咬牙切齿。

    华谷臣靠近她,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栏杆上,像一个包围的姿势,带着不动声色的攻击性。

    低头垂眸看着她这幅生气的模样,嘴角依然挂着笑:“就让他误会呗。你很在乎他对你私生活的看法么。”

    夏子栗感觉华谷臣像一座山,把自己笼罩在其间。甚至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危险,让她有些发怵。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华谷臣骨子里不是个好东西,只是平时总是以笑示人,给人感觉很亲切,可实际很危险很可怕。

    就像那晚她吃了熊心豹胆子给他下套一样,会受到惩罚的。

    她抬起手去推他胸膛,想和他保持距离。但是华谷臣却反而靠得更近,快要将她抵在栏杆上。

    虽然她学过跆拳道,但是完全不是华谷臣的对手,三两下就能把她制伏。

    华谷臣腰弯得更低,视线和夏子栗平视,说:“其实他已经认出是你了。”

    夏子栗惊吓般瞪大眼眸。

    华谷臣挑眉,笑得很坏。而后他凑近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这一举动令两人都僵住了。

    夏子栗原本还很生气,但突然脑子里就“嘭”地一下炸开了烟花。把她思维炸得七零八落的,乱成一片。

    华谷臣只是想逗弄她,没想要亲她,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了。

    空气都尴尬得静止了几秒。

    忽然夏子栗推了他一把,快步离开。只是腿已经发软,跑得有些踉跄。

    这回过分了,居然这样逗弄她。就跟梦里的一样,亲完她后说:我逗你玩的。

    但是她没跑几步,刚跑进卧室,就被华谷臣三两步追上。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

    夏子栗知道自己的脸很烫很红,因为又羞又怒。所以她没有抬头去看华谷臣的目光,低头看着华谷臣挡在自己身前的腿。

    “不好意思,刚才不是故意的。”华谷臣的话说得很诚恳,但语气却带着几分浪荡的味道。

    “哦,我又没在意。”夏子栗尽量让自己显得很豁达。但实际却感到很难堪。脚步往左再次准备离开。

    但华谷臣的脚步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

    夏子栗捏紧拳头,气恼地抬头瞪他,想问问他还有什么屁话没说一次性说完。

    然而刚抬头,华谷臣就躬身,同时左手托住她后脑勺,重重地吻上了她嘴唇。

    这回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撬开齿关胡搅蛮缠。

    “唔……”夏子栗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搞得措不及防,一时忘了如何正常呼吸,缺氧似的满脸涨红。

    华谷臣在此时结束这个吻。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前,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好意思,现在是故意的。”

    夏子栗完全懵了,她泛着水光的眼眸很是茫然。

    接着,华谷臣直起身子,拿起她的一只手,亲吻指尖、亲吻手背、亲吻手腕。

    过电般的感觉从手腕一直传递到全身。

    “你……”夏子栗搞不懂他要干嘛。

    华谷臣凑到她红红的耳朵旁亲了一下,直白地说:“想跟你做-爱。可以吗?”

    夏子栗像被他下了蛊似的,张了张嘴,迷迷瞪瞪地点头。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抱了床上。

    嘴唇再次被吻住,而后牙关被轻而易举撬开,无力张着嘴任由侵略。

    夏子栗漂亮的大眼睛缓缓抬眸,对上华谷臣的视线。

    此刻他没有笑,眼里满是毫不遮掩的欲望,要把她吃掉的欲望。

    后面发生的完全是以前夏子栗想都不敢想的——青/天/白日和华谷臣纵情。

    她把那句——“我没有和人保持肉/体关系的习惯,所以下次见面还跟以前一样。”一直记在心里,真的就把那晚的事努力当做没发生过,以后也不要再想。

    但是华谷臣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回她可没有给他下套,是他自己扑上来的。

    像饿了很久的野狼,跟平时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判若两人,在床上又凶又狠,把利爪下的白兔都快撞碎了。

    “我记得你这几天是安全期对吧?”华谷臣在她耳边问。

    夏子栗意识到他要干嘛,震惊极了。

    到最后已经意识模糊了,不知道被内设了多少次。

    再次清醒时,她正泡在浴缸里,和华谷臣一起。

    “醒了?”华谷臣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桃花眼弯起好看的弧度。

    夏子栗觉得很累,全身也很酸,眼皮都半瞌着。她就坐在华谷臣身前,无力地靠在对方胸膛上。

    华谷臣轻轻捏她手指,说:“要不我们试试维持这种关系吧?”

    夏子栗又睡着了,没有回答他的要求。

    星期天的早晨,夏子栗发现自己是在自己的复式公寓床上醒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华谷臣把她送了回来。

    昨天真是刺激的一天。

    不过她不记得在浴缸里华谷臣跟她说了什么。

    现在她和华谷臣的关系还真是不清白了。

    下楼以后,在茶几上看到一个盒子。她打开一看,是她说要送给孟耕与当礼物的那个青花瓷。

    华谷臣居然连这个都给她带来了。

    不过……孟耕与还能接受她这个朋友么。

    夏子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礼物还能不能送出去-

    周一,她进教室看到了孟耕与,像往常一样跟孟耕与打招呼。

    “早啊。”

    “早。”

    孟耕与的态度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这倒让夏子栗有些疑惑,孟耕与到底有没有发现阳台上站着的是她?

    等到组员们都到齐了,孟耕与笑着跟大家说:“周三我过生日,如果大家有空的话,来我家里玩吧。”

    “好耶!”余嘉妮。

    “行啊,我们给你买蛋糕。”贺戴宁说。

    孟耕与:“你们什么也不用带,人来就行。”

    “那怎么行,至少礼物得带吧。”柴冬说。

    孟耕与:“好。”

    余嘉妮问:“是去玉新公寓对吧?”

    “不是,是我父母家。”孟耕与。

    余嘉妮:“在哪个位置啊?”

    孟耕与压低声音:“万龙湖小区。”

    三人倒吸一口气,惊讶得瞪大眼睛。

    余嘉妮也压低声音:“好好好,知道了,到时候给我们说门牌号哦。”

    余嘉妮见夏子栗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说:“你还不知道这个小区有多牛逼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长长见识。”

    孟耕与看向夏子栗。

    夏子栗避开他的视线,回答余嘉妮:“好啊。”

    她忽然感觉孟耕与什么都知道了。并且是故意而为之,他到底想干什么。

    夏子栗感觉孟耕与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城府很深。

    ——

    周三,夏子栗和朋友们带上礼物前往万龙湖小区。

    保安放他们进来后,三人一路走一路惊叹。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稀奇。

    夏子栗走在他们后面,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异常。

    大家走过造型各有特色的亭台楼阁,经过假山怪石,看到潺潺溪流。又走过蜿蜒曲折的廊道,站在了静卧水面的画舫。

    他们行走在园林间,每一个转弯都能看到不同的景色,像是走进了一副山水画卷中。

    直到走到孟耕与家门口,三人还觉得意犹未尽。

    他们按了门铃,很快有人开门。

    “欢迎你们。”孟家的许阿姨笑着说。

    “您好您好。”大家有那么一些些紧张。进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孟耕与走了过来,邀请他们进屋。

    几人进屋后更加紧张了,因为看到了孟耕与的父母,虽然早就直到孟耕与父母的身份,但亲眼见到时还是觉得压力山大。

    “叔叔、阿、阿姨好。”

    三

    人磕磕巴巴地主动打招呼。

    “都是小与的同学,别客气,快坐吧。”孟长德笑呵呵地说。

    “好嘞好嘞。”

    大家放下礼物就坐在了沙发上,有些局促。

    孟长德和吴正慧目光都落在夏子栗身上,她倒是从然自然得多,没有那么局促和紧张。

    夏子栗察觉到两人都在打量自己,倒也不能任由他们打量和观察,于是正视他们,大大方方地打量他们。

    吴正慧穿着浅灰色的收腰长裙,设计简约大方。头发盘在脑后,化着优雅的妆容。举止雍容贵气,周身自带强大的气场。

    那眼神非常精明锐利,看着她时充满了抵触和不喜,但尽量伪装得不明显,嘴角带着笑意。

    夏子栗对这些都尽收眼底。

    不在乎吴正慧对自己的任何看法、任何偏见。

    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笑着问孟耕与:“耕与,我有点口渴,饮水机在哪儿呢?”

    一般客人这样问,主人家都会主动去倒水。孟耕与也不例外,说马上去端来。

    但是吴正慧却指着三点钟方向说:“在那。”

    意思是自己去接。

    但是夏子栗却假装听不懂,笑着说:“好的。那就麻烦耕与了。”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不动。

    吴正慧眼神凝滞了几秒,透着不悦。

    孟耕与给大家都端了热水,余嘉妮他们纷纷说谢谢。

    桌上还有不少水果,也招呼大家一起吃。

    孟耕与说:“我在后院种植了许多花草,如果有你们喜欢的可以摘点回去。”

    “哇,真的啊,我去看看!”余嘉妮很好奇地起身跟着孟耕与一起去后院。

    大家也纷纷走了出去。

    后院很大,种了很多不常见的花草。孟耕与一一给大家介绍着。

    余嘉妮说喜欢什么,孟耕与一点也不心疼摘了下来递给她。

    “哇,好喜欢,谢谢你组长。”余嘉妮。

    孟耕与见夏子栗蹲下在观察紫荆花,便直接把枝干别了一根下来给她。

    “谢谢。”夏子栗接过。

    许阿姨说饭菜快做好了,招呼大家去餐桌上坐好。

    孟长德把把桌上的蛋糕打开,插上“20”字样的蜡烛。待大家都坐下后,开始给孟耕与过生日。

    关灯,点蜡烛。

    孟耕与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在他许愿的那三十秒里,大家轻轻地唱着生日歌。

    他吹完蜡烛后,大家一起祝他生日快乐。

    柴冬把蛋糕刀递给孟耕与:“来来来,寿星切蛋糕!”

    孟耕与把蛋糕平均切块,分给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吃着蛋糕,说这蛋糕很好吃,甜而不腻。

    “这是许阿姨做的蛋糕。”孟耕与说。

    “你好厉害啊许阿姨!”柴冬吃得嘴角上都是奶油还不忘夸奖。

    “哈哈哈你们喜欢就好。小与每年过生日都是我给他做的蛋糕。”许阿姨笑得合不拢嘴。

    大家把盘子里的蛋糕吃得差不多了,只有夏子栗还剩了很多,她有点不爱吃奶油蛋糕。

    吴正慧锐利的眼神投在她脸上,笑着说:“小夏是不喜欢吃吗?还是不喜欢许阿姨做的?”

    “不是,我一直都不怎么吃奶油蛋糕。不是许阿姨做得不好吃。”夏子栗。

    吴正慧:“还是不要浪费呢,是吧小夏?”

    这意思不就是逼着她必须吃完么。

    夏子栗心里不爽,但面上不显。求救地看向孟耕与。希望孟耕与可以说不用吃完。

    “给我吃吧,我挺喜欢吃的。”孟耕与伸手拿过还剩了一大盘的蛋糕继续吃着。

    这让吴正慧的脸色瞬间不好了。

    余嘉妮惊讶极了,居然当着家人的面吃了夏子栗吃剩的蛋糕。她跟贺戴宁还有柴冬对视几眼,抿着嘴笑。

    “谢谢你啊耕与。”夏子栗很不好意思地说。她也没想到孟耕与居然吃她剩的蛋糕。搞得吴正慧对她更有意见了。

    不过她才不怕吴正慧呢,又不当孟家的儿媳,凭什么看她脸色。

    “没事。”孟耕与几口就吃完了,把盘子扔到垃圾桶。招呼大家吃饭。

    吴正慧在桌下踢了踢孟长德的脚,有点表示不满的意思。

    孟长德能说什么,他难道还能当着大家的面阻止儿子不吃夏子栗剩下的蛋糕么。这像什么话。

    “哇,许阿姨做的鱼好好吃。”夏子栗很开心地赞美道。毕竟刚才没吃完人家做的蛋糕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这会儿还是夸夸比较好。

    “你们喜欢就好。”许阿姨总是乐呵呵的样子。

    夏子栗:“我是在微笑岛长大的,从小就吃海鲜。但是家里阿姨做的鱼都是那几种口味,几乎吃腻了,所以长大以后也不怎么爱吃鱼。可是今天吃了许阿姨做的鱼,我发现又喜欢吃鱼了。”

    “哈哈哈哈哈,”许阿姨听得心花怒放,“下次你来我给你做松鼠鱼、红烧鱼。”

    “好的许阿姨。”夏子栗笑起来很甜美。

    忽然她感觉喉咙卡了遇刺,表情有点不自然。但不好告诉大家,只得忍着。

    “你卡着鱼刺了?”孟耕与问她。

    夏子栗一怔,孟耕与居然发现了。

    此时大家也都看向她。她只得承认了。

    “到厨房去我给你取出来。”孟耕与放下碗起身。

    “呃……”夏子栗有点迟疑。

    孟耕与:“我妈妈吃鱼也总卡鱼刺,都是我给她用镊子取的。你放心我的技术。”

    “好吧。”夏子栗起身跟着他去了厨房。

    吴正慧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抿紧了嘴唇,越发不满。

    余嘉妮三人也观察到吴正慧对夏子栗好像有意见,不敢吱声,安静扒拉碗里的饭菜。

    第82章 看我不榨干你老子有的是青春和活力

    吃完晚饭,孟耕与带着大家去园林里散步。

    他知道大家在他父母面前很紧张很局促,所以便带着他们出来了。

    他们走后,吴正慧就对孟长德说:“你瞧瞧你儿子那被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样子,像什么话!”

    “反正我是坚决不同意夏子栗当我家儿媳。”

    “你当初就不该去帮她解围。”

    “她竟然一点也不怕我,还挑衅我!”

    孟长德扶额:“人家哪有挑衅你。我看人家安分得很。”

    吴正慧皱眉:“你不会开始接纳她了吧?她什么家庭、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吗?配得上你儿子吗?”

    “她说她从小吃鱼长大,结果今天吃鱼还被鱼刺卡了,真是太会装了。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深,以后怎么得了!不得把我儿子吃得死死的啊!”

    “我不同意他俩在一起,你也不许同意。耕与将来只能娶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这种狐媚子我是看不上的。”吴正慧气得拿手给自己扇风。

    孟长德:“那你去跟耕与说呗。”

    “你去说。”吴正慧。

    孟长德扶额:“我看好像那姑娘也不喜欢耕与啊,要喜欢早在一起了。是不是耕与一厢情愿啊。”

    “你胡说什么!我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一厢情愿?那夏子栗什么背景、什么家庭,怎么可能不喜欢耕与?她巴不得把耕与缠住不放。”吴正慧被他这句话气得上头。

    孟长德:“要不等会耕与回家你问问他。”-

    傍晚的霞光照在园林里,美得像是仙境一般。

    孟耕与带着大家在园林里散步,给大家介绍着园林里的植物。

    走到一栋名为“清梦居”的住处,他说:“这是华幸集团董事长的家。”

    “华幸集团的董事长,就是我们学校的校友,在那个知名校友墙上看到过。”贺戴宁说。

    “我也看到过,长得特别帅!”余嘉妮很激动。

    孟耕与目光变得幽深:“不过他很少来这里住,因为他的家太多了,家里住的人应该也不一样。”

    这话说得耐人寻味。

    三人顿了顿。

    “意思是每个家里都金屋藏娇?”余嘉妮一脸吃瓜的样子。

    柴冬也八卦起来:“据说有钱人都这样。而且包养的女人还是不同职业的。”

    夏子栗眉头蹙起:“没有证实过的

    事,就不要胡乱揣测了。”

    三人都看向她,眨巴着眼睛。

    孟耕与也看向她,眼里擒着一抹说不清的意思。

    余嘉妮认真对夏子栗说:“栗子,你不要把这些富商想得很好,他们只是表面光鲜亮丽而已,背地里不知道多么肮脏。如果有富商追你,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别被骗了。”

    夏子栗笑了起来:“我知道。有钱人没几个是好人。但也别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凡事都有那么一两个例外嘛。”

    “行吧行吧,反正你别对有钱人有滤镜就行。”余嘉妮说。

    柴冬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我也一起。”贺戴宁说。

    “那我也一起。”余嘉妮。

    夏子栗她想单独跟孟耕与聊聊,就说:“你们先走吧,我东西掉在他家了,我跟他一起回去拿。”

    “行。再见。”

    三人和他们告别。

    两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去拿什么所谓掉了的东西。

    等三人走远后,夏子栗问孟耕与:“耕与,你明明知道华先生不是那种滥情的人,为什么要说他每个家里都有女人?”

    孟耕与抬头看了一眼清梦居二楼阳台,是他那天看的角度。不过这会儿没有人。

    他重新看向夏子栗,说:“其他的家里我不知道,但这个家,一定有。”

    夏子栗明白他说的是自己。笑了一下,而后大方且坦诚地说:“没错,是我。你那天看到的就是我。”

    孟耕与垂着眸看她,睫毛投下一片阴翳。问:“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我和他早在两三年前就认识了,和他的关系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但并非包养关系。”夏子栗。

    孟耕与思索片刻,忽然恍然,说:“当初他在海上遇难,是你在微笑岛救了他?”

    夏子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正不是你想的包养关系。”

    这一瞬孟耕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下一刻,夏子栗又说:“但也不清白,因为上过床了。”

    孟耕与的笑僵在脸上。

    夏子栗大大方方看着他:“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天色越来越暗,夕阳余晖快要消失。

    园林的光线越发暗沉。

    孟耕与沉默良久,再次说话时,眼里有着不一样的神采。

    “我不介意你们的关系。我依然喜欢你,也会追求你。我能接受和你谈柏拉图式的恋爱,可以无视你和他保持肉/体关系。”

    夏子栗直接被这些话震傻在原地。

    难以置信这样离经叛道且疯狂的话是从根正苗红的孟耕与口中出说。

    忽然一泼热茶从二楼倒在了孟耕与的脑袋上。

    两人同时抬头,赫然看到华谷臣倚靠在栏杆上,左手是倒空了的茶杯。

    “我说小与,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你父母知道了不得气死。”华谷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热茶水从孟耕与额头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他的衣领口。他完全不在意,说:“反正你们之间的关系又不长久。您是不会娶她的,而我会娶她。我愿意等你们结束肉/体关系。”

    华谷臣笑出了声,眼里含着嘲讽:“你从小到大每条路都是父母给你铺好的,你有什么决定权?你将来的妻子也不由你选择。所以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决定权。”孟耕与完全不为所动。

    华谷臣笑意渐渐消失了:“就算我和小栗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也不会喜欢你。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孟耕与不在意地笑了笑。

    “进来,小栗子。”华谷臣看向夏子栗。

    夏子栗看了眼孟耕与,而后转身进了屋。

    孟耕与顶着一头茶水回了家。

    吴正慧惊异地问怎么回事,他随意擦了擦头上的茶叶,无所谓地说:“撞到了。”

    而后他走到储物室,打开夏子栗送他的礼物盒。

    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青花瓷瓶。

    他小心翼翼拿出瓷瓶细细打量。

    此时孟长德走了进来,看见这个瓷瓶的时候眼前一亮,说:“这是明永乐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啊,谁送的?”

    孟耕与把瓷瓶放回去盖上盖子:“不是真品。”

    “不对不对,我看着是真的,你拿给我瞧瞧。”孟长德。

    但孟耕与把礼物盒装好了,提着往自己屋里走,头也不回地说:“这没什么好看的。”

    “你这孩子……”孟长德摇摇头。

    此时吴正慧从后院走进大厅,站在楼下对孟耕与说:“小与,我不喜欢那个姓夏的姑娘,你还是少跟她来往吧。”

    孟耕与已经走到二楼,他在栏杆前探出上身,回她道:“感情的事您就别管了。”

    “诶你……”吴正慧气结,走过去打了孟长德手臂一下出气-

    清梦居。

    夏子栗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发呆。

    华谷臣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笑着说:“还生气呢?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夏子栗说:“不生气。就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平时看着很循规蹈矩的一个人。”

    “为爱情冲昏头脑是二十岁男生会做的事。等他上头劲儿过去就好了。”华谷臣坐在她身旁。

    夏子栗回想起孟耕与说的那句——“反正你们之间的关系又不长久。您是不会娶她的……”

    确实,他们的关系好像不会长久。

    不过没关系,她也没想过要和谁结婚。本来她就对婚姻很抵触。

    只是她真的很喜欢华谷臣,对他有着无法拒绝的迷恋。

    或许短时间内无法让自己对他袪魅,但时间久了,应该会渐渐淡化对他的喜欢。

    她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不会在感情里委曲求全。

    忽然她听到华谷臣说:“那天我说我们要不要试着谈个恋爱,你还没回答我呢。”

    夏子栗回神,侧头对上华谷臣含着笑意风情万种的眼睛,大方道:“行啊,谈呗。”

    看看,就连提出要谈恋爱都是一副玩游戏的态度。

    那就玩呗。

    “哟,爽快。”华谷臣喜笑颜开。

    夏子栗:“你以前不是跟我说对情情爱爱的不感兴趣么,怎么现在主动跟我说要谈个恋爱了?打脸吗?”

    华谷臣脸不红心不跳:“人生嘛,总有意外。兴致来了当然要勇敢试试。咱俩又不是胆小鬼,说谈就谈呗。”

    夏子栗看着他这游戏人间的姿态,心念一动,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捧住他俊美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让你浪,看我不榨干你。

    老子有的是青春和活力,跟你玩一场感情还是耗得起。

    华谷臣弯起眼眸,双手握住她的腰,加重了这个吻。

    两人在沙发上开始了激烈的原始运动,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发泄着心里和身体的欲/望-

    六月中旬,汀大百年校庆开幕式。

    华谷臣作为知名校友,参加了此次校庆活动。在台上进行了校友代表发言,分享曾经的在校经历。

    台下坐着上万学生,听着他幽默风趣的故事很是入迷,时不时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夏子栗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她坐的位置很远,只能通过大屏幕看清华谷臣的一举一动。

    “我去,真的好帅,我真的快被帅晕了,真人比照片还要帅!”

    “我好后悔没把佳能5D4拿来,手机拍都拍不清晰,你看好糊啊。”

    余嘉妮一直很激动地在她旁边说。

    夏子栗都快听不清华谷臣在说什么了,她赶紧安抚道:“没事没事,我不是志愿者么,等会参观活动的时候近距离给你拍。”

    “好姐妹!”余嘉妮十分感动地握住她的手。

    夏子栗又说:“这种看看就行了,没什么好喜欢的。”

    “我知道,像这种有钱又有颜的男人,身边美女

    多得是,估计早就是秒男了。咱也没想其他的,就是单纯喜欢他的颜而已。“余嘉妮。

    夏子栗哭笑不得:“……嗯……这么想也行。”

    半个小时过去了,华谷臣讲完了,台下的学生们还意犹未尽。

    这时主持人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的。

    许多人举起了手。

    主持人有点为难,就直接点座位号:“那就2987号问吧。”

    一位男学生站了起来,他接过主持人的话筒,问华谷臣:“华先生,据我所知您现在还没结婚,也没女朋友,您是不是喜欢男生啊?”

    全场都哗然一片。这也太敢问了。

    华谷臣从容不迫地笑着,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夏子栗的位置,收回视线,回答那个男生:“现在外面都这么传么,那我真是汗流浃背了。本人现场辟个谣:喜欢女人,目前恋爱中。”

    场内各种声音都有。

    主持人哈哈大笑,平复大家的心情。

    余嘉妮跟夏子栗吐槽:“他说的恋爱不会是同时和好几个女人谈吧。”

    “你都说他是秒男了,他还能受得了和好几个女人睡吗?”夏子栗打开汽水淡定地喝了一口。

    “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余嘉妮笑得前仰后合。

    主持人再次提问:“还有没有人想问问题的?我们尽量不问私人问题。”

    这回孟耕与举手了。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坐在靠前的位置,他一举手,主持人就注意到了,便让他提问。

    孟耕与接过话筒,站起身,直视华谷臣:“华先生,想请教您是如何做到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您为了上位,把二叔送进了监狱,把三叔送到了国外,把小姑的丈夫一家搞得精神失常。您在午夜梦回有没有感到愧疚过?”

    这才是真的敢问。

    主持人已经开始流冷汗了,无比后悔让孟耕与提问。

    场内不复刚才的热闹,死一般寂静。

    就连校长都坐不住了,扶着桌子站起了身,想要打圆场。

    华谷臣依然面带笑容:“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不知道真实的内情,但你能看到最终的结果。恶报是他们的结果,善报是我的结果。所以该感到愧疚的不是我。而且午夜梦回的时候,女朋友在我身边。”

    完美回击,顺带撒了一把狗粮。

    第83章 睡到极品帅哥所以我占了大便宜

    主持人强自镇定,问孟耕与:“这位同学还有疑惑吗?”

    孟耕与面无表情:“没有。”

    他把话筒还了回去。

    现场的校级领导们都松了一口气。

    开幕式结束以后,学校安排志愿者们带领校友和嘉宾参观校园的变化。

    这些志愿者们都经过学校的选拔,要求普通话标准,个子高挑,面容姣好,笑容富有亲和力。

    夏子栗是众多志愿者之一,她负责讲解学校的科研成果。

    她站在展示区,今天扎了一个高马尾。穿着印有汀大校徽的白色T恤,脖子上挂着志愿者的吊牌。脸上化着淡妆。

    整个人看上去青春又有朝气,笑起来甜美又靓丽。

    介绍一项项科研成果时,还能流畅回答一些校友的提问。

    此时华谷臣也走到了科研成果展示区,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面带一贯的笑意,听夏子栗讲解。

    夏子栗看到华谷臣时,卡壳了一下,而后恢复如常,转移视线继续讲解。

    这时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校友,问夏子栗:“这位同学,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人工智能专业。”夏子栗微笑回答。

    校友笑着说:“我看好你,以后来我公司实习。”说着拿出名片递给她。

    夏子栗不想接,但当着这么多人面不好拒绝,还是接了过来,说:“谢谢先生。不过我才大一,实习还早呢。”

    “这你就不懂了,你们这个专业的学生,从大一起就要去公司锻炼。不要等到大四了再去找公司实习,那就落后别人很大一截了。”那位校友一副说教的语气。

    夏子栗面上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原来是这样,谢谢提点。”心里却想:就算去公司跟岗锻炼也不会去你这个公司。

    忽然华谷臣三两步走过来,手肘很自然地肘开那位校友,凑到夏子栗跟前,跟显眼包似的,做作地拿出名片递给夏子栗,说:“我也看好你,来我公司学习福利待遇好,不用考虑了。”

    名片放在夏子栗手上时,不着痕迹地挠了她一下。

    那位被肘开的校友哎呀一声:“我说华董,一个大一的学生就不要跟我抢了吧,你们华幸人才济济的,也不缺这么个学生吧。”

    “人才哪会嫌多呢。我说老杨,你不会看上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不安好心吧。”华谷臣笑得跟千年老狐狸似的,很是自来熟地将手肘搁在对方肩上。

    “你看华董你说什么呢,我是这种人么,小心吓到人小同学。”老杨一脸心虚地扭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肘。

    夏子栗把两张名片放进口袋里,继续为其他校友讲解。

    后续又陆陆续续收到一些名片,有的甚至不是科技领域的行业。

    差不多讲了两个多小时,嗓子都快冒烟了,脚也站酸了。终于到饭点了。

    来宾们的午餐地点是在学校专门的迎宾餐厅。

    夏子栗作为志愿者,也可以进去吃饭。不过只能坐在边边角角。

    只有学校领导以及嘉宾和校友,还有优秀学生代表、教师代表才能坐在中央。

    夏子栗远远地往华谷臣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和同桌的领导和校友们相谈甚欢,便自顾自专心吃饭。

    午餐吃到尾声时,夏子栗听见那边的动静大了些。转头看去,见那些优秀学生代表们都围在华谷臣身边。

    一眼看去几乎全是女生。

    个个都笑得很甜美灿烂,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华谷臣身边说什么。

    华谷臣竟然也笑得满面春风的跟她们回话。

    夏子栗喝了口果汁,在嘴里包着吞不下去,心情不好。

    笑个屁啊笑,真不值钱。

    之后那些女学生都凑到华谷臣身旁要求合照。华谷臣竟然也耐心地配合她们拍照。

    要合照就大家一起拍嘛,干嘛跟排队打卡似的一个拍完下一个又来。

    忽然一个女学生很大胆地将脑袋靠在华谷臣肩头。

    气得夏子栗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搞得同桌的志愿者们一脸懵逼。

    夏子栗捏紧了拳头,忍住了走过去推开那些女生的念头,转身走到自助区,叉了一些现切水果到盘里吃。

    孟耕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但并没有吃水果。而是对夏子栗说:“你看到了,华谷臣那样的男人,身边永远不缺年轻漂亮的女孩喜欢。十年后你已经二十九,而他身边还会有十八九岁的女孩围绕。”

    这葡萄也太甜了,夏子栗觉得腻得慌,把葡萄扔了,没搭理孟耕与。

    “他这样高的身份地位,不会公开和你的关系,更不会和你结婚,”孟耕与继续说着,“你跟着他只能被藏着掖着。所以你就要不断地忍受那些莺莺燕燕围绕在他身边。他这辈子,要么不结婚,要么和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结婚。这些你应该知道吧。”

    夏子栗把一次性盘子扔进垃圾桶,端

    了一杯果汁喝,说:“你说完了吗?”

    孟耕与:“没有。像他这样六亲不认的人,对亲人都如此不留情面,对待所谓的女朋友,又有几分真心?下场又会如何。你想过吗?”

    “你真是管得太宽了,”夏子栗拿了一个橘子塞他手里,“我又没想过要和他结婚。人生短短,及时行乐才是真。”

    她忽而凑到孟耕与耳边压低声音说:“所谓及时行乐,就是睡到极品帅哥。你看那些女生能睡到华谷臣吗?不能,而我可以。所以我是占了大便宜的。”

    夏子栗故意笑得很得意,显示自己一点不吃亏。

    孟耕与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那你睡腻了他,可以考虑给我机会吗?我比他年轻。”孟耕与直白地看着夏子栗。

    夏子栗以前还真没觉得孟耕与舔得这么卑微。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妈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气到医院去。

    “不考虑。你看上去……”她再次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对我没性吸引力。”

    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一个俏丽的背影。

    孟耕与立在原地,深深凝着眉。

    而远处的华谷臣将他俩交谈的暧昧姿态尽收眼底。一时走了神,旁边的学生叫他好几次都没反应。

    ——

    下午的活动是学术交流讲座和校友座谈会。

    夏子栗没去参加,而是被叫去彩排话剧。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彩排了,夏子栗很是疲惫。还好今晚一过,再也不用表演话剧了,想想还是挺能安慰自己。

    晚上七点准时开始校庆文艺晚会。

    话剧在第五个节目。主题叫《百年峥嵘!》。

    讲述了汀大的百年校史。以学校的发展历程为蓝本,展现创立学校的重要人物和学校的变迁。

    有多个年代的转换,重点讲述建校元老们克服重重困难,最终让学校成为全国顶级学府之一的故事。

    夏子栗饰演的是校长的女儿,孟耕与饰演的是校长的女婿。两人都是重要配角,在建校初期,极其动荡不安的年代,他们四处奔走寻找仁人志士资助学校。

    学校好不容易运行起来,又遇上战争,炸毁了部分学校建筑,死了不少师生。

    孟耕与饰演的女婿兼大学老师,组织学生们在大街上进行抗日宣传活动。

    夏子栗饰演的女儿则带着部分医学生参与到救助伤员的工作中。

    到了后期,学校面临停办。孟耕与饰演的角色毅然决然要去参军保家卫国。临别前,夏子栗饰演的妻子哭得泣不成声。

    原本这里应该是丈夫拥抱妻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不用等我回来,你要留在学校把教育进行下去。”

    然而孟耕与拥抱住夏子栗后,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夏子栗僵了一下,完全没有防备。

    等孟耕与说完台词后,她才想起自己的台词,差点让她乱了阵脚。

    台下的观众们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以为剧情就是这样的。

    夏子栗心虚地朝校友席上的华谷臣看了一眼,又赶紧收回视线。没敢看清华谷臣什么表情。

    后来孟耕与饰演的角色战死沙场。

    校长带领一众教师继续坚守,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战争结束后,学校在一批又一批校友的资助下、在一批又一批老师的建设下,逐步发展壮大,成为了现在全国顶级学府之一。

    最后的最后,大屏幕上播放着历届校长和优秀教师,以及为学校做出贡献的知名校友的照片。

    全体演员集体鞠躬。

    台下掌声雷动。

    谢幕以后夏子栗回到后台更衣室快速换好衣服,拿出湿巾重重擦嘴巴,擦得都有些发红了。

    然后走出去等着孟耕与出来。

    她把孟耕与拉到无人的楼道里,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忘了台词!你是不是过分了?”

    孟耕与看着她的嘴唇,没有一点愧疚:“抱歉。”

    “你真的,”夏子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是我装得好。”孟耕与。

    夏子栗:“我希望你继续像以前一样装,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我真的很讨厌!”

    她不欲多说,转身就走。

    孟耕与在她身边后说:“如果能让你们尽快分手,我还会用其他手段。”

    “你敢。我会把你的行为告诉你父母,让他们感到羞耻。”夏子栗把楼道门嘭地一声关上。

    她走出楼道后,没有留下来继续看后面的表演,匆匆离开学校。

    路上收到了余嘉妮的消息:【哇靠,你俩居然有吻戏,你之前居然都没跟我说!】

    夏子栗很是懊丧:【你别提了。】

    余嘉妮:【怎么,难道剧本里没有亲嘴,是组长自己加的戏?[坏笑脸jpg.]】

    夏子栗抓了抓头发,回复:【不是不是,你别瞎猜了。我回家睡觉了,今天把我累坏了。】

    余嘉妮:【你个小妮子别想转移话题。老实交代,组长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夏子栗暴躁起来:【没有没有没有!不可能的你不要想了!不跟你说了!】

    她把手机静音踹在口袋里。

    以至于后面华谷臣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以后,丧彪摇着尾巴兴奋地在她脚边蹭。

    “混蛋,你又把我拖鞋咬烂了!”夏子栗就地取材,拿起被咬烂的拖鞋就打丧彪的屁股。

    丧彪被打得夹着尾巴躲进了阳台的狗屋。

    夏子栗把烂拖鞋扔了,又看到沙发角被啃了一个角,没心情发火了。

    作为铲屎官,还是任劳任怨地给丧彪准备狗粮。

    有一段时间没带狗子出去遛了,可能天天待家里憋坏了。

    得找个时间带狗子撒个野才行。

    她拖着累了一天的身体到楼上浴缸泡澡,泡了没一会儿,听见卧室有脚步声。

    下一秒,华谷臣的声音传来:“小栗子。”

    “干嘛?”夏子栗在浴室里应声。怎么华谷臣这么快就回来了,文艺汇演有三十几个节目呢,怎么着也得十点多才能结束。

    莫非华谷臣是提前回来兴师问罪的?

    夏子栗屈起膝盖抱住,有点紧张和心虚。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呢。

    她应了声,但是华谷臣没再说什么。

    搞得夏子栗更觉事态严重了。

    没心情再泡了,起身冲洗后穿上睡裙走出去。

    见华谷臣坐在花朵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双桃花眼看着夏子栗。

    “小栗子,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呀?”华谷臣问。

    夏子栗忽然有点不爽起来:“那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华谷臣放下二郎腿,挑眉:“我又没让别人亲嘴。”

    夏子栗走过去:“我又没让别人靠我肩膀。”

    “哦,你是说这个啊,”华谷臣笑了一下,“那我解释一下,当时是那些学生要跟我合照,我总不能拒绝合照吧。有个女学生忽然就靠我肩膀,我也没料到。以后在合照上我会注意的,事先跟他们说不要靠太近。”

    夏子栗理直气壮地撒谎:“那我也解释一下。亲嘴是剧情需要,我总不能提议改剧本吧。他亲上来的时候,我总不能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躲开吧?以后如果演话剧的话,会注意的,尽量不要有吻戏。”

    华谷臣站起身来,他骨架很大,个头又很高,此时有些压迫感了。

    “你的意思是,每次排练都亲嘴了?”

    “对啊。”夏子栗故意撒谎。她想要试探一下华谷臣的底线在哪儿。

    华谷臣:“那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夏子栗耸肩,无所谓的态度:“演戏而已,又不是真的。”

    华谷臣的拇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靠近她:“可是我生气了,怎么办?”

    第84章 那你说喜欢我我喜欢你

    生气了?

    那就是吃醋了?

    所以华谷臣也是很喜欢她的,不然不会因为吃醋而生气。

    夏子栗试探到了,心情瞬间变好了。

    她伸手攀在他肩膀,踮起脚凑近他,笑了起来:“那你想怎么办?”

    华谷臣双手掐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我想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瞧瞧。我想好好收拾你。”

    “怎么收拾我?把我按在床上操得死去活来?”夏子栗大胆地撩拨他。

    “你猜对了。”华谷臣嗓音低沉。

    夏子栗低头看到他已经立起来的旗杆,得意极了,学着他的做派,说:“你怎么这么不禁逗,说几句话就石更成这样。”

    华谷臣手上加重掐她的力道,嘴唇抿紧,笑得有些隐忍。

    夏子栗还要继续撩他:“哎呀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男人一旦开了荤,

    就禁不了欲了?你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禁欲啊?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以前禁欲的样子。”

    “小混蛋,得意坏了吧,”华谷臣咬着她耳朵,“建议你还是少说两句,免得等会儿没力气讨饶。”

    夏子栗还是有点担心真的会被/操/死在床上。忽然心生一计,拉起华谷臣的手,带他走到书房。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平时跳绳用的绳子。

    在华谷臣不清楚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她反剪过华谷臣的双手,用绳子栓在椅子上。

    “你在玩什么?”华谷臣哭笑不得。

    夏子栗站着俯视他,视线落在他身上。看到衬衫包裹着的鼓囊囊的胸肌,西裤扎住衬衣的劲瘦腰线,西裤包裹着的紧实大腿……

    笑得一肚子坏水。

    猛地揪住华谷臣的领带一扯,迫使华谷臣脖颈往她这边送。

    华谷臣惊了一瞬:“你丫有这癖好?”

    夏子栗没说话,解开他的领带,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又解开。绕着华谷臣一边转圈,一边将领带甩来甩去把玩。想着要怎么玩弄他。

    华谷臣忽然放松,后背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倒要看看夏子栗这小丫头片子要玩什么花样。

    等到夏子栗再次绕到华谷臣面前时,领带毫无预兆地抽在他胸膛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声音太响了,两人都顿了一下。

    夏子栗忽然脸红了,但更多的是兴奋。

    见华谷臣双腿敞开,一脚踩在他跨下露出的椅子边沿,一手揪住对方衬衣衣领。

    “华谷臣,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身边围着一群漂亮女人,就给你子孙袋嘎了!”夏子栗威胁道。

    华谷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喂你笑个屁!我说真的,我就是有这么心狠手辣。”夏子栗吼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现在非常害怕。我一定把你的警告记在心上,以后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我就说合影一张一百块钱,这样就没人找我合照了。”华谷臣笑得肩膀都在抖。

    “不行,一千,不!一万!”夏子栗。

    “行,一万一张!”华谷臣。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夏子栗。

    华谷臣立马收起笑脸一脸严肃。

    夏子栗撇了撇嘴,奖励性地亲了对方一口。

    然而华谷臣却问:“他亲了你之后你擦嘴没?”

    夏子栗又拿起领带抽了他一鞭:“废话,当然擦了!”

    “那行,再奖励一个波儿。”华谷臣索要道。

    “不行。”夏子栗直起身子。

    华谷臣这回真的严肃起来,他说:“小混蛋,我说真的,以后别再让别人碰你。当时忍住了没上台揍他,我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夏子栗跨坐在他大腿上,安抚道:“这次真的是意外。刚才骗你了,原本的剧本里没有亲嘴,只有亲额头。是他临时改的剧情,我吓得差点忘了台词。”

    “说你欠收拾还真欠收拾。”华谷臣。

    夏子栗摸他的俊脸,给了自己一点勇气,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才会吃醋,才会那么生气?”

    “那不然呢?”华谷臣。

    夏子栗有点委屈:“那你一直没说过喜欢我。”

    “我没有说过吗?”华谷臣挑眉。

    夏子栗摇头:“我没有听到过。你当时只说谈恋爱,没说喜欢我。之后也没说过。”

    “不喜欢谈鬼大爷的恋爱,我吃饱了没事做呢你以为。”华谷臣觉得好笑。

    “那你说喜欢我。”夏子栗搂住他脖子索要。

    华谷臣:“你先把我双手解开。”

    “不要。你快说。”夏子栗怕一解开华谷臣就会扑上来把她吃拆入腹。

    “我喜欢你。”华谷臣弯起桃花眼笑得风情万种。

    夏子栗差点又要被迷晕了。赶紧定了定神,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这个嘛……让我好好想想,”华谷臣思索良久,说,“不好说。”

    “哼!”夏子栗不高兴。

    华谷臣:“反正在岛上时看你就跟看一个小孩似的,没产生过任何类似爱情的想法。”

    夏子栗对此也觉得正常,毕竟她那时却是就是一个叛逆的小孩。

    “那这么说,我们重逢后的每一次见面,你都有可能喜欢上我。”夏子栗眨巴着大眼睛问。

    华谷臣嘴角勾起:“不好说。反正我是早就看出你想睡我。年纪不大,色胆不小。”

    “切,你敢摸着你的良心问,你没有偷偷馋过我身子吗?”夏子栗很自信地说,“我变化这么大,长得更漂亮了,身材变得这么火辣,你就没有看不该看的地方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没毛病。”华谷臣。

    夏子栗更自信了,说:“如果不是偷偷馋我身子,又怎么会我一下套你就上钩。明明第二天一早就要坐飞机去国外出差,还不知节制地从晚上做到白天。我都喊停这么多次了,你都停不下来。可不是憋太久了么。”

    华谷臣抿了抿唇,大方承认了:“你说得没错。”

    “居然被我说中了!我是诈你的!”夏子栗很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夏子栗:“啊呀你好装啊,之前还跟我发消息说下次见面还跟以前一样,让我忘掉那晚的事。我真想咬死你。”

    华谷臣:“说的也是真心话,真没想过要和一个人保持亲密关系。”

    “那你不也没做到么。”夏子栗。

    华谷臣很坦然:“对,是我自己情不自禁。”

    夏子栗心里就跟过年放烟花似的,噼里啪啦开心坏了。

    她勾住华谷臣脖子,主动吻上去。华谷臣也回吻着她。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小小的书房泛滥满爱情的泡泡。

    空气里逐渐有了旖旎潮湿的气氛。

    夏子栗离开他的唇,大眼睛里泛着水花,脸颊也有着潮红。她一言不发地开始一颗一颗解华谷臣的衬衣扣子。

    手指故意拨弄了一下对方锋利又性感的喉结。

    华谷臣的眼眸幽深又迷魅,沉沉地看着她。嗓音已经沙哑起来:“你在哪儿学的这些?”

    “怎么了,这就招架不住了?”夏子栗慢慢滑到地板上跪着,手指指关节敲了敲对方皮带上的金属扣,发出低沉的声音。

    “小混蛋……”华谷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你确定要这么玩我?”

    夏子栗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狡黠笑了起来:“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双手已经被我紧紧绑住了,别想着要收拾我哦。今天全由我支配你的一切。”

    ……

    半小时过去,她的双手和嘴巴都已经酸麻,但眼前的旗杆依然屹立不倒。

    她瞪了一眼华谷臣,没办法,还是得坐上去。

    纤细的双手攀在华谷臣宽厚的肩膀上,夏子栗找到地方,咬着嘴唇缓慢就坐。

    但是不好坐,她坐到一半就停住了。

    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华谷臣耳边咬牙切齿地说:“给你十分钟,要不然就坐坏它。”

    华谷臣轻笑一声:“那得看你本事了。”

    之后夏子栗十分卖力,十几分钟过去后感到腰酸腿软。

    脑袋埋入华谷臣肩窝,紧紧抱住他脖颈,呜咽一声,无力地趴在他胸膛,大口呼吸,累得不想动弹。

    就在夏子栗累得要睡去时,听见华谷臣魅魔般的声音响起:“你这就结束了?”

    “我还没结束呢。”

    “再不起来,我就要自己动咯?”

    夏子栗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感觉腰部被一双大手掐住了,惊得清醒了一些,赫然看到华谷臣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解开了绳子。

    “你、你什么时候……”夏子栗瞪圆了眼睛。

    华谷臣弯起桃花眼笑得很坏:“你以为就这绳子能把我绑住吗?太天真了哦小栗

    子。”

    夏子栗开始害怕了,想跑,但是被华谷臣紧紧掐住根本跑不了。

    华谷臣单手将她双手反剪在腰后,迫使她挺起胸膛无法逃脱。很恶劣地提醒道:“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哦。”

    “不要……唔……”

    ……

    夏子栗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一艘小船里,飘荡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

    她无处可逃,被巨大的海浪颠簸得快要晕厥过去。

    海水肆无忌惮地拍打着她娇弱的身躯,她只能依靠着小小的船努力不让自己沉入大海。

    到最后她还是沉入海底,海水汹涌地浸润她的身体。

    次日早晨醒来,夏子栗没在床上看到华谷臣。她很不高兴昨晚又被做晕过去,起床气让她锤了华谷臣的枕头一下撒气。

    洗漱时,看到脖颈处有吻痕。不过吻痕并不深,显然华谷臣还是克制了许多的。

    待会儿又要拿遮瑕膏遮一下了。

    穿好裙子下楼,看到华谷臣正在逗丧彪玩,把丧彪气得团团转。华谷臣才大发慈悲地把狗粮投喂给他。还笑着摸它狗头说:“天天呆在小屋子里无不无聊,要不要跟我去见见我家那群狗朋友?”

    “汪!”丧彪吃了狗粮摇着尾巴回应了他一声。

    华谷臣大力揉着丧彪的狗头,给他套上了狗绳牵了起来。回头见夏子栗下来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眸弯起:“早上好啊小栗子。”

    “切。”夏子栗忍着身上的不适感,走到茶几旁。拿起华谷臣给她买的早餐就开始吃。

    华谷臣牵着狗走过来,很欠地说:“又不高兴啦?菜就多练昂。彪哥我带走了。”

    “你带哪儿去?”夏子栗问。

    “庄园。”华谷臣。

    “行吧,都滚吧。”夏子栗继续吃着早餐。

    在门口换鞋时,华谷臣说:“孟耕与那小子心思多,你多提防着点他。”

    “知道啦。”夏子栗。

    还醋着呢-

    夏子栗到阶梯教室后没看到孟耕与,开始上课了也没看到孟耕与。就给余嘉妮发消息:【组长今天请假了吗?】

    余嘉妮:【不知道,我也没看到他人。】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夏子栗才在食堂看到孟耕与。但却见孟耕与右脸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此时甚至还有些肿。

    孟耕与看出她的惊讶,很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今天早上华谷臣来跟我父母告状,说我介入你们之间的关系,暗示我是男小三。然后我母亲就打了我一耳光,骂我糊涂。”

    夏子栗一时说不出什么。

    孟耕与轻笑一声,满不在乎道:“只有介入别人的爱情才叫小三。可是你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各取所需的床上关系而已。我对你才是纯粹的喜欢,所以我不是第三者。华谷臣没有资格让我放手。我会一直等你们结束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夏子栗看了看周围,好在这会儿人流量不大,没什么人关注他俩在说什么。

    但还是觉得很丢脸,压低嗓音说:“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就算没有华谷臣,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们孟家门楣太高了,我们夏家就是做小生意的,高攀不起。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说,不要再喜欢我,不要再做任何让我讨厌你的行为。言尽于此,你要脸的话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做同学。”

    说完夏子栗转身走了。

    第85章 如果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自那以后,直到这学期结束,孟耕与再没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好像变成了普通同学关系。

    并且孟耕与平时的表现很自然,让夏子栗觉得叛逆出格的孟耕与好像从未出现过。之前种种像是自己的幻觉。

    不过夏子栗并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结。因为她正在为放暑假而开心。想着暑假要去哪里旅游。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才来汀城一年,却感觉好像来了很久。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她做过很多份兼职,找到了华谷臣,挽救了濒临破产的夏氏茶园,跟室友勾心斗角,参加了学校很多活动,认识了很多行业大佬,知道了黄兆鸿的家族秘辛,卖了人生第一份专利,最令她觉得不真实的是和华谷臣谈恋爱了。

    虽然她和华谷臣谈恋爱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不过无所谓了,她也不是只在乎情情爱爱。和华谷臣在一起,她能走很多捷径,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所以不亏。

    卖掉专利只是第一步。今后她将会参与研发,等上市有了知名度,再努力研发很多很多智能科技,将来打造一个自己的品牌。

    如果很多年后华谷臣没有跟她结婚的打算,夏子栗应该也不会感到多么失落,甚至可以提出分手。毕竟爱情很少有白头偕老的,能够曾经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

    而且那时自己的事业估计已经蒸蒸日上,可以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事业里,不必为了感情的事而郁郁寡欢。

    夏子栗觉得自己想得很开。

    拿出笔记本,在最后一页写上:如果没有结果,那就是最好的结果。我将坦然接受一切命运的安排-

    她本打算放假先和高晓他们一起回一趟微笑岛,看看老夏和傻逼弟弟。但华谷臣的生日在7月,得陪华谷臣过生日。所以只得让高晓他们先回去。

    华谷臣的生日宴在嘉鼎山庄举办,届时会邀请各界大佬和上流人士。

    早在六月份时,山庄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一切的餐饮、娱乐、住宿等。山庄内外布置得相当隆重和华丽。

    夏子栗坐上了山庄的私家轿车,来到了一家国际奢侈品门店。

    进去以后工作人员为她测量了身材的各项数据,并表示会在生日前将礼服送到嘉鼎山庄。

    居然还是量身定做的礼服。

    夏子栗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没必要穿得那么华美吧。

    她想到了电影里那句话:人家秋雅结婚,你搁这儿又唱又跳的。

    不过也可能大家都穿得很华丽,她也就没那么显眼了。

    重新上车后,夏子栗问司机:“赵叔,华先生每年过生日都会举办得特别隆重吗?”

    “并没有,一般是有什么重大事情需要宣布才会特别隆重。”赵叔将轿车驶出车库。

    “哦,这样啊。”夏子栗其实有点不太想参加。

    在面对那些绝对的豪门世家面前,自己是有些自卑的。她的身家不足以让她在豪门面前自信地介绍自己。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来的人那么多人,应该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她。

    回到庄园的时候,华谷臣还在公司。

    夏子栗无论多少次看到嘉鼎山庄,都会被震撼到。比电影里的城堡更庄重、更大气、更辉煌。

    它坐落的位置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独独立在偏远而又宁静的郊外。就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说不定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多少人奋斗十辈子都望尘莫及,而华谷臣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夏子栗在心里感慨着。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狗吠声,还不止一两条,是很多条。

    她侧头看向声源处,只见大草地旁的花房转角窜出好多狗。

    丧彪夹着尾巴在前面哼哧哼哧跑,后面追着边牧、哈士奇、萨摩耶、金毛、拉布拉多、柴犬、杜宾犬、德牧、藏獒。

    显然丧彪这条平时不怎么锻炼的二哈根本跑不过它们,但是后面那群体格强壮的狗子们也不立马扑倒它,反而是逗着玩似的快要追到时又减速,保持着快要追到的距离。

    终于丧彪跑不动了,一下子摔倒在草坪上。而后那群狗子纷纷摇着尾巴围上来,凑在丧彪周围蹦跳,要不就是用鼻子去蹭。

    吓得丧彪这个胆小鬼直哆嗦。

    看来这群狗子很喜欢丧彪,特别热情的样子。可能是以前都没怎么接触过外来的狗子,所以见到丧彪就很热情。

    夏子栗不想打扰它们玩闹,走上

    广场,朝着城堡大门走去。

    在门口的女侍等候多时,微笑着上前迎接夏子栗。她们带着夏子栗穿过大厅,走过长长的走廊,上了二楼。

    经过之前进去过的那个小会客室,转弯穿过长长的走廊。阳光斜斜打在走廊地面,像一块块发着光的长方形格子。

    夏子栗穿着低跟的浅色凉鞋,踩在发光的格子上。皮肤在光影间闪烁。

    再次转过几个弯,终于停在了一间房门前。

    女侍轻轻打开房门,入目而见的是一百三十多平方的卧房。整体是仙气飘飘的风格,所有的家具和装潢都有着欧式神话的元素。

    阳光穿透巨大的玻璃窗,清风吹入室内。将轻盈得像烟一样的窗帘吹起。

    夏子栗闻到了花的香气。她看到外面是一个超大花园露台。

    快步跑到露台上,惊动了花丛中的蝴蝶,纷纷飞了起来,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翅膀熠熠生辉。

    露台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藤蔓爬满了金属拱门,绽放出一朵朵娇艳的鲜花。

    靠墙的一面放置着一个木制秋千,秋千座位上放着白色柔软的毛绒坐垫,还有一个碎花靠枕,一条轻薄的小毯子。

    身后的女侍说:“这是几个月前先生安排我们布置的,他说等您住进来。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当然满意。”夏子栗说。

    忽然一只白色的萨摩耶从秋千底下钻出来,嘴里还咬着花瓣。瞅见眼前的女孩,忽然想起什么,“汪”了一声。

    夏子栗想起来了,这是跟在华谷臣身边参加晚宴的“屁宝”。

    “屁宝,你都长这么大了。”夏子栗蹲下去摸它的脑袋。

    屁宝冲她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又做了个招招手的动作。逗得一旁的女侍哈哈笑。

    “也没有人教它这些,不知道它去哪里学的。”其中一个女侍说。

    夏子栗:“是我教的。没想到它还记得。记性可真好呢屁宝。”

    女侍们见夏子栗和屁宝相处得很好,也就没有带屁宝离开。

    其中一位女侍拿出厚厚的菜谱,询问夏子栗:“夏小姐晚上想吃什么菜系的菜?”

    “就普通的家常菜吧。”夏子栗抱着毛茸茸的屁宝坐在秋千上。屁宝很乖地趴在她怀里,尾巴轻轻摇着。

    女侍翻开菜谱,递到夏子栗面前,让她勾选。

    夏子栗简单勾选了几道菜。

    女侍接过菜谱后说:“好的夏小姐。我们现在就不打扰您了,有什么需求随时拨打电话。”

    “好的,你们辛苦了。”夏子栗笑着目送她们。

    女侍们离开后轻轻关上房门。

    夏子栗在秋千上和屁宝玩了一会儿。屁宝蹦下秋千,哒哒哒地往外跑。她只得跟上去。

    没想到屁宝跑到门口,示意夏子栗它要出去。

    夏子栗有些舍不得,屁宝可比丧彪可爱多了,想多和它玩会儿呢。但是也不能强留人家,只得打开房门。

    屁宝跑出去以后,夏子栗想看它去哪儿,便也跟着它出去。

    但是屁宝见她跟着自己,脚步加快,好像逗夏子栗玩似的,故意不让她追上。

    夏子栗也加快步伐去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只知道自己跟着屁宝跑上跑下的,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个门。

    越追心里越疑惑,不知道自己跑哪儿来了。

    “屁宝你别跑了,快带我回去。”夏子栗跑累了,后背已经被汗湿了。

    忽然屁宝又一个转弯,夏子栗再跟着转过去时,看不见屁宝的踪影了。

    “喂,屁宝,你去哪儿了,你把我带哪儿来了。我跟你讲,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别逗我玩了。”夏子栗扶着走廊栏杆四处张望。

    “汪。”屁宝不知道在哪儿叫了一声。像在跟她玩捉迷藏似的。

    这里是建筑内部,到处都是走廊和转角还有房间,看不到外面的天,不知道这会儿天色暗了下来没有。

    刚才上上下下的,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在几楼。感觉好像是在地下的楼层。

    我去,这可怎么回去啊。

    夏子栗弯腰喊屁宝:“我不跟你玩了,快带我回去。”

    “汪。”屁宝又叫了一声,就是不出现。

    夏子栗有些焦急,去摸手机,发现刚才出门没想着带手机。

    这就有些糟糕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自己走了。不管你了。”夏子栗作势要走,结果屁宝还是不出来。

    真是的,她干嘛跟一只狗跑出来玩。

    这下迷路了吧。

    “有人吗?”夏子栗喊了一声,除了回声以外,没人回答她。

    真是玩大了。

    夏子栗开始找回去的路。她沿着走廊走,不去走楼梯。穿过长长走廊,再转弯,看到一个开放式酒庄。里面架子上放着满满的酒。光线不是很强,有点怕进去。

    她确定自己应该是在负楼了,至于负几层就不清楚了。

    只得掉头往另一边走,看到一个分岔口,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走过这里,便往分岔口走。

    走到尽头是一个门,她犹豫几秒打开门,赫然看到一望无际的车库,真的只能用一望无际来形容,因为看不到边,停满了豪车。

    她被震惊到,往车库里走,看清了那些豪车,很多都是收藏级别的。有可能华谷臣从来没开过,只是放在这里收藏而已。

    走着走着,她还看到了什么挖掘机、叉车、压路机、推土机、吊车等等的工程车,各式各样的都有。

    怎么着,轿车不够华谷臣玩啊,挖掘机的三亲六戚都在这儿呢。

    更夸张的是,还有改装车。

    看来这些改装车平时都在山庄里开,没见华谷臣在外面开过。

    夏子栗不敢再往里走了,这么大的车库就她一人,还挺渗人的。像极了恐怖游戏里的后室场景,仿佛下一秒就会窜出一个恐怖的人脸。

    她害怕地快步往门口跑。

    跑出车库以后,夏子栗又焦急了几分,怎么还没找到离开的路啊。

    她想着既然是负楼,那就找楼梯或电梯上楼。

    但是又走了好几个弯,没看到楼梯。刚才还看到楼梯来着。

    不知走到了哪里,竟然看到了几百米长的巨大游泳池。

    由于这是在负楼,一点风也没有,游泳池的水特别静。

    夏子栗看着泳池尽头的光很暗,心里更加害怕起来。真的跟恐怖游戏里的后室一样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屁宝,你快出来!”夏子栗已经有点慌了。她沿着泳池边快步走着,或许是慌乱的缘故,脚滑了一下,摔进了水里。惊起巨大的声响。

    还好夏子栗生活在海边会游泳,几个扑腾就爬上了岸。这回是真的吓坏她了。

    而且这泳池的水冰凉凉的,她感觉很冷。

    救命啊……

    夏子栗在心里喊着。她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大的像迷宫一样的密闭空间里呆这么久。

    如果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来这里,肯定要被吓晕过去。

    她拿过架子上的浴巾裹在身上,紧紧揪着浴巾快步离开这里。但是她怎么转也转不出去。

    真的想哭了。

    忽然她听见很微弱的狗叫声,赶紧竖起耳朵听。是屁宝的,但不知道在哪儿叫。好像隔得有点远。

    “屁宝!”

    狗子还在叫,但是依然很远。

    夏子栗真的好害怕,她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华谷臣……你快来找我啊……”夏子栗坐在地上,眼

    圈红了。

    她注意到一个古老而又巨大的时钟,上面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所以她已经来这儿两个多小时了。

    那女侍们带晚餐上来时发现她没在卧室,应该会来找她吧。

    于是她就这么静坐在原地,等待人们过来找自己。

    终于她听见有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夏子栗立马来了精神,喊道:“我在这里!”

    很快,一道墙移开,一群人从楼梯上下来,看到不远处地上坐着的夏子栗。

    打头的是几个执勤安保,后面是华谷臣,再后面是女侍和管家。

    “夏小姐在这儿!”其中一个安保快步跑过来扶起夏子栗。

    夏子栗很惊愕地看着他们从移开的墙里过来。

    华谷臣大步流星过来,见她裹着浴巾,头上身上都是湿的,疑惑地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是迷路了还是怎么地?”

    夏子栗撒气地给了他一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迷路了,只说,“我来这儿游泳呗。”

    “哟,怎么游个泳眼圈都红了,像偷偷哭鼻子了。”华谷臣歪头。

    夏子栗心里又气又委屈,忍着想哭的冲动:“快带我离开。”

    华谷臣见她这样,弯腰把她打横抱起转身往回走。身后的女侍和安保还有管家面面相觑。

    听见微弱的狗叫声。

    管家麦兴邦哎呀一声,很是无语:“屁宝又乱跑,估计又卡在哪儿出不来呢。你俩跟我去找。”他对其中两个安保说。

    第86章 很刺激,我还要乖,下来

    华谷臣抱着夏子栗走上楼梯。夏子栗双手抱紧对方的脖子,脑袋埋进他脖颈间,委屈坏了。但是忍着没哭出来。

    见身后还跟着女侍们,不好说什么。等到华谷臣将她带回楼上卧室,女侍们离开,她才说:“你家这个地下室也太吓人了吧!我怎么转都转不出去!”

    华谷臣轻笑出声调侃她:“哎哟平时挺厉害一小姑娘还会迷路,哈哈哈哈。”

    “不许笑话我!”夏子栗去捂他的嘴。

    她想起什么,问:“还有你们刚才怎么让墙移动的啊?移动开就看到楼梯了。”

    华谷臣把她放在地上站好,叉着腰微微躬身说:“地下室的墙很多都可以移动。如果接待客人,但是有些房间不便展示,就会让墙移动关闭。”

    “哦。”夏子栗低头看自己湿/漉漉的样子。还是不高兴。

    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华谷臣牵着她走到浴室,拿干净毛巾给她擦湿发:“我一回来就听女侍跟我说你不在卧室,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到处找你也找不到。我让执勤安保查监控,他们说你追着屁宝到处跑,所以查监控花费了一些时间。监控里显示你去了地下室,我们就来地下室找你呗。”

    夏子栗看着镜中的自己,好狼狈,肯定刚才很丢人。

    华谷臣笑着,说:“是不是经过泳池时不小心掉了下去,肯定吓得哭鼻子了,怕被人看到,偷偷哭。说不定还在喊我名字呢,华谷臣呜呜呜快来救我呜呜呜……”

    “闭嘴吧你,不许说!”夏子栗被他说中了,脸上烫烫的。

    华谷臣逗了她哈哈笑,笑够了说:“去洗个热水澡再出来吃晚饭。”

    “知道了。”夏子栗进去洗澡。

    华谷臣走出来给管家打电话,问屁宝找到没。

    没一会儿管家带着屁宝进了夏子栗卧室,把狗子递给华谷臣。

    屁宝也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夹着尾巴捂着眼睛。

    华谷臣蹲下,拍屁宝的屁股,一边拍一边批评:“一天天不消停,到处跑到处撒野。今天还带着人小姑娘乱跑,瞧把人家都吓哭了。那可是位大爷,你惹了还得我来哄,你真会给我找事呢。”

    “呜呜……”屁宝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呜呜叫着求饶。

    华谷臣点了点它脑袋瓜:“你小子要是不长记性,我就把你这漂亮的小白毛染成绿的。哦不,花花绿绿的,比那露台上的花儿都花哨。到时候什么蝴蝶啊、蜜蜂啊都来围着你转。小蜜蜂把你鼻子啊,屁股啊,脸蛋啊都叮上一个个包。”

    “呜呜呜……”屁宝被他吓得瑟瑟发抖呜咽着,脑袋埋得更深。

    “行了,去找你爹去。”华谷臣拍它屁股赶它走。

    屁宝站起来,朝着华谷臣又是鞠躬又是招手的,像是在讨好似的。

    “去去去,少来这套。”华谷臣站起身。

    屁宝转身撒丫子跑了,还在地上留下几个脏脏的脚印。

    麦叔无奈摇头,跟着屁宝出去了。

    夏子栗在浴室里洗头洗澡用了大概快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穿着浴袍,头发已经被吹得半干。整个人水汽氤氲的,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点热气蒸腾后的酡红。

    华谷臣正坐在毛绒沙发上看平板,见人出来了,打电话安排人将晚餐送进来。

    夏子栗走过去站在华谷臣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而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搂着他脖颈,姿态很是亲昵。

    才沐浴后的身体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氛,弥漫在两人周身。

    华谷臣放下平板,大手搂抱住她的细腰,眉眼含笑:“投怀送抱呢。”

    夏子栗手指很放肆地摸着他棱角分明的喉结,委屈巴巴地问:“你明天去公司吗?什么时候回来?”

    “一分钟都舍不得我离开?”华谷臣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一只大手不安分地从浴袍领口伸进去,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明天不去公司,在家跟你玩。”

    夏子栗被捏得有点疼,轻哼一声,耳根立马红了。

    恰在此时房门被敲响,门外一道男声传来,说要送餐进来。

    “进来。”华谷臣将手拿出来。

    与此同时夏子栗立马从他大腿上站起来,生怕被人看到。

    但刚站起来就被华谷臣一把扯回大腿上坐好。

    门也在此时打开,一位身着厨师服的中年男人推着餐车进来,目光没有乱看,走到他们跟前的小几上依次摆放好菜品。

    “华先生、夏小姐,请慢用。”厨师说完就转身离去。

    夏子栗脸已经涨红,觉得在外人面前坐男人大腿是很羞耻的事,但是华谷臣按着她不许起来。

    厨师走后,夏子栗捏起拳头锤了他一下:“你干嘛,很不要脸诶!”

    “这有什么,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华谷臣挑眉。

    “你脸皮太厚了,真不要脸。”夏子栗怼他。

    华谷臣很是无所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说着,他盛了一晚白米饭递给夏子栗。

    “你喂我。我今天受了惊吓,没力气端饭碗。”夏子栗。

    华谷臣动作顿了一下:“我看你的脸皮厚度跟我不相上下。我从小到大没敢这么得意过,因为要被老爹吊起来打。”

    “喂不喂,快点。”夏子栗只动嘴不动手。

    “喂喂喂,你是大爷,哪敢把你吊起来打,得像祖宗一样供着。”华谷臣夹菜,然后一口菜一口饭地喂。

    就这样一碗饭喂完了,夏子栗也饱了。抽了张湿巾擦嘴,满足地站起身溜达到阳台上看花儿去了。

    “小混蛋,你不喂我啊?”华谷臣朝她背影问。当然也不是真的想她喂,就是嘴欠逗逗她。

    夏子栗才不喂,回头说了句:“你这么大个男人,有手有脚的,怎么还要人喂饭啊,羞不羞。”

    ——

    华谷臣吃完晚餐后,带着夏子栗一起出去散步消食。

    晚上八点多钟两人回来,华谷臣要同夏子栗一起进房间,却被夏子栗拦在门外不许进去。

    “拜拜,明天见。”夏子栗站在门口笑着说。

    华谷臣双手插兜:“一个人睡不怕吗?”

    夏子栗摇摇头:“我要享受一个人的世界。”

    “那行,晚安,明天见。”华谷臣托住她后脑勺,在她额头留下一个吻。而后笑着转身离开。

    夏子栗在卧室里疯玩到了大半夜。

    她一会儿唱k,一会儿蹦迪,音乐声震天响,房间都好像在颤抖。

    一会儿看电影,一会儿打游戏,累了就吃夜宵。

    直至后半夜才来了困意,去浴室洗了个澡后睡觉了。

    很快就入睡了,还做了个梦。

    梦见华谷臣的爸爸华斯回来了,让华谷臣介绍这个小女朋友。也不知道华斯满不满意,反正她不是很在乎。

    画面一转,她被华谷臣带着去华斯的私人博物馆玩,华谷臣拿起那些古董给她介绍,结果不知道是谁打碎了一件珍贵的瓷器。

    华斯拿着棍子追着他俩打。

    她被华谷臣牵着跑,但是跑不动,双脚很重很重。后面华斯快要追上来了,她哭着对华谷臣说:“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你爸爸要打死我了!”

    但是华谷臣拉着她的手不放,依然在往前跑,还回头跟她说:“做我的女人,就要跟我一起挨老爹打。”

    “不要!不要啊!我不要!”

    夏子栗被惊醒,双眼发直地看着天花板。

    还好这是个梦。

    好荒诞啊。

    都怪华谷臣平时老跟她说起小时候被爸爸打的事,害她做梦嫁到华家,也要跟着华谷臣一起挨打。

    “不要什么啊?”华谷臣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

    夏子栗吓了一大跳,立马坐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华谷臣侧躺在她床上,支着脑袋,笑意盈盈:“早上敲你的门你没醒就进来了。  ”

    夏子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情绪平复了很多。

    “你做什么噩梦了?”华谷臣问。

    夏子栗就把做的梦给他讲了。

    笑得华谷臣直不起腰。

    “哎呀你别笑了,有这么好笑么。”夏子栗觉得很难为情。虽然也觉得这个梦很滑稽。

    华谷臣还是在笑,停不下来。

    夏子栗掀开被子下床,不理那个狗逼了,进浴室洗漱。出来以后换了一身嫩黄色的连衣裙。打理了一下长发。整个人看上去清纯又靓丽。

    华谷臣也笑够了,站在她身后说:“如果我老爹没死,我应该会按照父辈定的娃娃亲,和关家千金结婚。”

    夏子栗身形顿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间的落寞。但很快又恢复常态,转身笑着说:“你们门当户对,很配啊。我会祝福你们的。”

    “你看你,说谎话时笑得一点也不自然。”-

    吃过早饭以后,华谷臣带着夏子栗去草坪上骑马。

    两人换上了马术服。

    华谷臣跟马儿聊了一会儿天,又介绍了夏子栗,然后才扶着夏子栗上马。

    夏子栗坐在马上很紧张,担心自己会摔下去。好在华谷臣坐在她身后护着她,一边安抚她,一边夹马肚让马儿走。

    马儿在草坪上走了几圈,夏子栗逐渐放松下来。

    之后华谷臣让马儿加速,开始跑了起来。

    “啊啊啊啊!”夏子栗死死揪住缰绳,夏风吹着她头发,这感觉太刺激了。

    不知道狗子们什么时候来的。一大群狗子追在马儿屁股后面跑,嘴里汪汪叫着,好像在配合夏子栗的叫声。

    马儿跑了一圈后,华谷臣就让马儿停下。而后下马,要扶着夏子栗下来。

    但是夏子栗不下来:“很刺激,我还要玩。”

    “第一次骑马还是不要骑太久。第二天大腿肌肉会很酸痛,腰部也会疼痛。慢慢来,有的是时间玩。乖,下来。”华谷臣朝她伸出双臂。

    夏子栗只得听话下马。

    两人换下马术服后洗了个澡。

    之后华谷臣又带着她去草坪不远处的酒庄里坐着休息。悠扬而舒缓的钢琴声从指尖流出,萦绕在大厅里。

    酒侍为两人开了一瓶法国勃艮第,动作娴熟地为两人倒酒。

    夏子栗端起高脚杯,在阳光下晃动着。浅红宝石颜色的液体在杯中流动,隐约能看到蓝紫色调。漂亮极了。

    她喝了一口,感觉到浓密的水果香气。好像有樱桃、覆盆子,还有花的香气,以及烟草香。

    就像在品茶一样,细细品味那种口感。咽下后口中仍有余香,令人回味悠长。

    不知不觉一杯就下肚了。

    “可以了,小心醉了。”华谷臣坐在她对面,桃花眼弯起,像含着春风般,春情荡漾。

    夏子栗有些迷醉地看着他,看入了神,放下高脚杯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

    抱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咬着耳朵,说:“我早上说会祝福你们是放屁的。我不仅不会祝福你们,我还会恶毒地诅咒你们一拍两散。”

    她大拇指按着他喉结,吻着他脸颊,又说:“我告诉你华谷臣,你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你还挺霸道。”华谷臣扶着她后腰,防止她晃倒。

    夏子栗重重吻住他的唇,而后又分开,眼神不太清明:“我爱你,你必须比我爱你多十倍爱我。否则我就不爱你了。”

    华谷臣轻笑,双手捧住她后脑勺:“好。”

    夏子栗又要吻他。华谷臣见周围还有人,便把她打横抱起,带到楼上的私人休息室里。

    一进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一路吻到床上。

    夏子栗半是清醒半是迷醉,双手撑着玻璃窗,这时才觉得自己今天也太猴急了。大厅里还有服务人员呢。

    玻璃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坪。草坪上有马儿和一群小狗在奔跑玩耍。

    丧彪是最怂的,因为紧张,总是把尾巴夹得特别紧。

    夏子栗觉得很羞耻,因为她此时跟丧彪一样,不过她没有尾巴。捂住嘴巴,怕被楼下的酒侍们听见。

    但是华谷臣特别凶狠,早知道就该收敛点别撩拨他了。

    哈出的热气喷在玻璃上,起了一层雾,模糊了夏子栗的视线。压抑的声音也有些克制不住了。

    忽然华谷臣用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写了一个字:叫。

    第87章 “我爱你!”“我知道。”……

    两人在房间里缠绵到了傍晚。

    夏子栗觉得很不真实,有一种荒/淫/无/度的感觉。

    有时感觉不到今夕是何夕了。

    不断地陷入高涨的刺激里,沉溺在毫无节制的欲海里。

    这种感觉太疯狂了。

    ……

    华谷臣带着她洗漱完,下楼吃晚餐。

    夕阳红得像一颗熟透的巨大金橘,余晖洒在草坪上,仿佛铺了一层金红色的轻纱。

    晚风拂过,每一根小草随着光辉晃动。

    两人走到草坪上,舒服地躺着。让夕阳铺在身上。

    华谷臣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根小草。眼里有着餍足的愉悦。

    夏子栗还很疲累,闭着双眼,感受晚风,感受夕阳,感受大地。

    风儿轻柔地吹动着她嫩黄色的衣裙、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

    她闻到了小草的香气,是一种独特而自然的芬芳。

    如果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那也很好-

    7月18日。华谷臣生日当天晚上。

    嘉鼎山庄灯火通明,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璀璨耀眼。像一颗发着金光的明珠,透着奢华而又辉煌的气派。

    广场中央的喷泉喷射出高高的泉柱,四散开去,像盛开了一朵朵巨大的牡丹花。在灯光照耀下,更加如梦似幻。

    一辆辆豪车沿着大道驶来,停在广场上。接着车里陆续走下来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

    他们走在长长的红地毯上,耀眼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显得身上华美的礼服更加奢华。

    悠扬而大气的交响曲从山庄里传出,一场盛大的晚宴拉开序幕。

    顶楼露天宴会场。

    嘉宾们陆续到来,将手里的礼物递给佣人。

    衣着统一的女侍们微笑着接待着嘉宾入场。

    长桌上摆放着目不暇接的美食和美酒。

    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造型别致的法式鹅肝冻。圆润饱满的鱼子酱,在晶莹的器皿里像一颗颗黑色的小珍珠。法式焗蜗牛,上面裹着浓郁的芝士。精美漂亮的马卡龙,散发着甜甜的香气。天鹅泡芙像一件艺术品,令人舍不得一口吃掉。

    女侍为嘉宾们带去葡萄酒和香槟。高脚杯轻轻碰杯的声音清脆悦耳。

    随着嘉宾们陆陆续续到来,露天宴会厅越来越热闹。人们的笑声和交谈声混在交响曲里无比和谐。

    华谷臣不知何时到来,端着高脚杯走到众人视线里,和大家打招呼。

    桃花眼弯起迷人的弧度,比灯光还要耀眼。

    他很自然地和大家聊了起来,逐渐成了话题中心。好像天生是主角,越来越多的嘉宾们朝他围了过来。

    不知道在聊什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觥筹交错间,华谷臣看了眼时间,夏子栗好像还没上来。

    应该是妆造还没弄完。

    华谷臣打算下楼看看。

    刚到二楼走廊上,听见有人在身后喊他。他回头看去,是关橙

    心。

    “欢迎,好久不见。”华谷臣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眼里依旧带着毫无区别的笑意。

    关橙心穿着一条玫瑰金色的抹胸礼服,裙摆上是手工缝制的重工花纹。身后是长长的拖尾,泛着粉金色的光泽感。头发盘在后脑勺,耳朵和脖子戴着某品牌的首饰。妆容和这套高定礼服相得益彰。

    好像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但眼里又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阿臣哥,我们能聊聊吗?”关橙心提着裙摆一步步从阶梯上走下来。

    “当然,随时都能聊。你想聊点什么?”华谷臣含着笑意。

    “我是说,我们两个人单独聊聊。”关橙心站在和华谷臣同一条走廊上,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一步步靠近对方。

    华谷臣:“那行,就在这儿吧。这里应该没什么经过。”

    关橙心摸了一下耳坠,说:“阿臣哥,我们两人很小就认识了,那时候你十岁,我七岁。你和你爸爸来我家,我第一次在茶室里看到你,你对我笑,那个笑容我一直没忘记。”

    此时走廊转角处,夏子栗静静站着。

    几分钟前她化完妆,做好头发,整理好礼服,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再出门。

    因为华谷臣说今天要向大家宣布他们的关系。

    所以她很紧张。

    然而才走出去,就听见转角处华谷臣和一个女人在交谈。他们要单独聊聊,此时走过去应该会打扰他们,索性就站在原地等他们聊完再出去。

    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会来。

    她不知道这个叫华谷臣“阿臣哥”的女人是谁。

    关橙心继续说:“后来我就喜欢黏着你,总跟在你身后。大家都说我是你的小跟屁虫。我把你当哥哥,你把我当妹妹。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后来我爸爸和你爸爸商量,要结娃娃亲。要两家人亲上加亲。”

    夏子栗听到这里了然了。原来是华谷臣的前未婚妻。

    她今天来聊这些干什么?

    “你那时没有拒绝,所以我认为,你也是同意的,你也是乐意的。从那以后我就没再把你当哥哥,我把你当我未来的丈夫。”关橙心微微捏紧拳头。

    华谷臣张口要说话,但被关橙心打断了。

    “阿臣哥你听我说完。我们两人是青梅竹马,认识很多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比谁都要深厚。如果不是因为游轮爆炸事件,我们早就结婚了。当初……”

    关橙心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当初不是我要取消婚姻的,是父母逼我的。他们说……你已经死了,婚姻就不再生效了。为了让我和别人联姻,就对外公布说取消婚姻。但我是不想取消的,我认为你还活着。你命硬,你怎么会轻易就死掉呢。我坚信你活着,但别人不信。”

    关橙心眼眶已经红了,泛起泪花。她说:“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相逼,我会一直等你。哪怕你真的死了,我也会一直等到老。因为、因为我一直都深深爱着你。你是我的未婚夫……阿臣哥,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本该结婚的……”

    华谷臣打断她,安抚地说:“你现在结了婚,有了爱你的丈夫,还有可爱的孩子,你的人生很美满。过去本该发生的事没有发生,那就是命运的安排。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不、不是,不是的。我一直很后悔,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和父母顽抗到底。如果我……我坚持要等你,我们就会顺理成章结婚。”关橙心眼泪簌簌流下,划过她妆容精致的脸庞,从下巴滴落在地。

    华谷臣垂眸看着她,很耐心地说:“我对你从来没有爱情,如果结婚对你来说不公平。所以现在的一切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你应该感到庆幸。”

    “不会的,就算你对我只有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只要结了婚,上了床,就会改变的!阿臣哥,”关橙心一下子拉住华谷臣的手,“和我结婚,也是你爸爸的遗愿。你不能违背他的遗愿吧?”

    华谷臣轻笑一声,抽出被她拉着的手,很自然地摸摸她脑袋:“你差不多就行了,怎么还威胁起我来了。我老爹会理解我的。你嘛,还是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被别人知道可就不好了。”

    “我就是要别人知道。我还要和章洲离婚!”关橙心大声道,而后猛地扎进华谷臣怀里。

    “臣哥哥,这人是谁呀?”

    夏子栗又甜又嗲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是令人惊诧。

    很快她走到两人跟前,一把拉开关橙心,真诚发问:“你是谁呀,干嘛死皮赖脸抱着我男朋友?”

    关橙心一脸震惊看着夏子栗,又气又恼:“你疯了?谁是你男朋友?他是我未婚夫!”

    夏子栗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缩进华谷臣怀里,咬着唇委屈道:“臣哥哥,她好吓人~她是不是精神不正常,怎么幻想你是她未婚夫呢?”

    “你、你你!”关橙心气得脸都涨红了。随后抬头看向华谷臣,却见对方居然在笑。

    “阿臣哥!她、她是谁?”

    华谷臣揽住夏子栗光裸的肩膀,姿态亲昵,一点也不避嫌,回答:“他就是我今晚要向大家宣布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可爱?”

    关橙心牙齿都快咬碎了。

    可爱?

    哪里可爱?

    明明就是一个绿茶婊。

    华谷臣居然还觉得可爱?

    难道聪明一世的华谷臣也有糊涂的时候?

    忽然想起什么,说:“阿臣哥,我之前听人说你和一个女大学生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不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个女大学生不会就是她吧?”

    夏子栗听了很不爽,嗲声嗲气地说:“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啊,我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啊,今天不就是要公布么,要不然整那么大场子干嘛。”

    关橙心捏紧拳头气得不行。华谷臣怎么能被一个绿茶婊迷得神魂颠倒呢!

    以前华谷臣不喜欢她,但也不喜欢别人。因为华谷臣对爱情没什么兴趣。所以她心理也能平衡接受。

    但是现在华谷臣有了喜欢的人,这让她难以接受。更难接受的是,华谷臣喜欢的是一个绿茶婊!她到底哪里不如这个绿茶婊?!

    夏子栗见她气得不行,但还不走,又很嗲很作地说:“你就是那个前未婚妻吧?不都主动取消婚约了么?而且还和谁家的少爷联姻了,孩子都快三岁了吧?怎么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这就不道德了哦。”

    “我的事用得着你管?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不会妄想将来还能嫁给阿臣哥吧?少做梦了。我们走着瞧!”关橙心气急败坏地提着裙摆重重走上阶梯走了。

    走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夏子栗切了一声,看不起关橙心的为人。

    “小样儿,嘴巴还挺损。”华谷臣手指拨弄了一下她的嘴巴。

    夏子栗拍开他贱兮兮的手,哼了一声:“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给你解围吧?还不赶紧对我三叩九拜。”

    “哎呦谢谢您嘞。走吧,跟我去露个面呗大爷。”华谷臣牵起她的手往阶梯上走。

    夏子栗踩着十三厘米高的细高跟鞋,拖着两米长的裙摆,跟着华谷臣走到了露天宴会场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来。

    这一刻,夏子栗觉得那些灯光很刺眼,让她有些晕眩。

    还好华谷臣紧紧牵着她的手,让她觉得这不是在做梦。

    她走进这纸醉金迷的地方,一切都华丽得不太真实。

    身上穿的是一条鱼尾抹胸礼服,上面的设计勾勒出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完美的腰臀比。腿部的设计是粉色的、一层一层的、波浪形状的纱裙。

    随着行走,层层叠叠波浪一样的纱裙也在翕动,透着飘飘然的仙气。

    白皙的脖颈处戴着一条珍珠宝石项链。一颗颗珍珠圆润饱满,中间坠下的是两颗蓝色海洋般的宝石,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璀璨唯美的光。

    大/波浪卷发如海

    藻般浓密,肆意又张扬。在灯光下涌动着光泽。随着她的动作,尽显风情。

    脸上的妆容更是无可挑剔,精美绝妙得像是艺术品,五官漂亮得不像话。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中透着不自觉的风情,有着令人着迷的魔力。

    这样美得无可挑剔的女人站在华谷臣身旁毫不逊色。

    华谷臣牵着夏子栗站在台上,笑着对众人说:“亲爱的各位朋友、各位长辈,大家晚上好!”

    台下一阵掌声。

    “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其实满28岁没什么好庆祝的,因为这意味着我要奔三了。但是呢,我要在28岁的生日当天,宣布一个重要的事。”

    他还没说完,台下有人已经开始欢呼起来。

    “没错,我被打脸了。我打光棍那么多年,以前对情情爱爱什么的不感兴趣,还挺清高。现在结束光棍生涯,宣布我交女朋友了。就是身边这位,夏子栗小姐!”

    又是一阵欢呼和掌声。

    有人说:“铁树开花啊!”

    有人说:“你再不交女朋友,圈里都要开始传你喜欢男的了。”

    “赶紧介绍一下夏小姐是何方神圣吧。”

    华谷臣笑着看向夏子栗。

    说实话,夏子栗感觉自己现在是懵的。她看到华谷臣在对自己笑,而后才慢半拍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她介绍自己道:“大家好,我叫夏子栗,来自微笑岛。目前是汀城大学的学生。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有人问:“采访一下,你是怎么把华谷臣这货降服的?”

    “就是啊,跟大伙儿说一下呗,太好奇了。”

    “你是不是捏住这家伙什么把柄了?”

    夏子栗听了觉得好笑。大家似乎都觉得能拿下华谷臣这狗逼是很神奇、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说:“也没什么特殊的技巧,就是……”

    “就是什么?”

    大家都安静下来。

    夏子栗:“就是我给他下蛊了。”

    “切~藏着掖着的。”

    “逗我们玩呢。”

    大家摆摆手。

    之后零点时分。

    天空炸开了巨大的烟花,刹那间,五彩斑斓的光焰照亮了半边天。

    接着一个又一个烟花在天空炸开,竞相绽放,此起彼伏,美不胜收。

    夏子栗仰头望着那些烟花,光斑在她脸上闪烁。

    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不真实。

    怀疑这一切都是梦。

    “你快掐我一下。”夏子栗在烟花声中冲华谷臣大喊。

    “什么?亲你一下?”华谷臣大声问她。

    “掐我一下!”夏子栗大声喊。

    下一秒,华谷臣捧住她的脸,在闪烁的烟花下亲吻她。

    夏子栗被吓到,感觉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嘴是很羞耻的事,赶紧去推华谷臣。

    很轻松地就推开了,看到华谷臣笑得一脸痞坏。

    夏子栗对他说:“这是真的。我会记住这一天的。永远不会忘记。”

    “你大点声,我听不见!”华谷臣故意说。

    夏子栗冲他喊:“我爱你!”

    刚好烟花在此时停下。

    她的声音大得仿佛能贯穿全场。所有人都从烟花哪里移到她这里。

    华谷臣哈哈大笑:“我知道。”